必定发生了什么,面上却一点都不显。“让郡主写的策论写得如何?”
“写是写了只是字数恐怕不够,字也不好看。”说着亲自拿了策论走到夫子桌前。“夫子要是不信亲自看一眼就明白了。”然后将帷帽掀开了一个角,恰好让夫子看见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硕大的两个乌青。
他虽然已经猜到昨天夜里应该发生了什么,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明显,脸色就不太好看,看向其他人的眼神中叶隐隐的带着警告。“郡主要是累了今日就不必来了。”
“昨日夫子责怪我不用心念书的话我记着了,今天虽然身体不舒服却还是觉得应该听完夫子的课再走。”她刻意放慢的语速,间或带着些仿佛叹气一样的声音。
夫子只要稍稍的抬一抬眼角就能看见她楚楚可怜却又很不服气的样子,一时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行了,你先坐下吧。”
其他人并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只惊讶于一向古板的夫子竟然被她几句话就说服,完全没有追究她昨天擅自离堂的事情。
上首的夫子展开她的策论看了两行后不敢置信的看向已经趴在桌上开始明目张胆的补觉的人。这种东西也算得上策论?
“八年春,宋公、卫候遇于垂。”
学生们开始念书之后他借着看书的动作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这个声名狼藉的承宁郡主。
传闻中她是个年芳十二岁就敢夜会外男的奇女子,若是个男儿身恐怕现在已经侍妾通房无数,偏她是个女子不能光明正大的收人入府,可是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却从来都不少。
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刚才的那一眼实在是楚楚可怜到极点,但凡是个定力差一点的人都要立时被她勾了心神,觉得她果真可怜。
至于这通篇都在避重就轻东拉西扯觉得别人欺负了她的“策论”也足以说明她是个善于搬弄是非的小女子。
她身后的侍卫据说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她不过十五岁的年纪身边有名有姓说得出来头的人一只手就已经数不出来,更何况那些她外游途中遇见过的人。
宋锦书果真言出必行,夫子的春秋讲完之后她半点都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收拾了东西就走,门外正准备进来的下一堂课的夫子被她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郡主不听了吗?”
她笑着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听了,夫子不会怪我吧?”
“在下不敢!”夫子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就好,夫子赶紧进去上课吧,我这就走了。”
太好了!可以回去补觉了!脚步轻快的宋锦书一不留心就撞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杵在墙角的人。
“阿锦!”
少年满怀期待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比春天的露水还要清澈,她都不好意思让他知道自己刚刚逃课了。干咳了几声迅速在被别人发现之前把他拉到角落里“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啊!”七殿下晃了晃手里的食盒“这里这么偏僻你一定吃不好,我从宫里给你带了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