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好好的居然要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吃顿莫名其妙的年夜饭。
还好淳于虹言而有信,车子并没拉他到富华去。而是到了近郊地一所别墅里。
韩端没少来过别墅区,领导、大老板,当然还有淳于虹这个黑社会老大,这种地方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住。
漂亮的女司机把韩端卸下之后。按响了门铃,径自开车离去。一个佣人模样地中年妇女出来,一语不发地伸手请他进去。
韩端敏锐地注意到。女佣看到他,眼神有点怪,脸上却不露任何意外表情。心中奇怪,也装目不斜视的样子。
女佣把让他到沙发上坐下,一口气拿来几种饮料,又把几个遥控器摆在面前,客气地说声请便。
除了必要,一句闲话没有,就是开口必先称“先生”,客气地让人接受不了。
这种气派,韩端只从影视中见过,似乎若干年前的大户人家才这样排场。
领导、大老板家中全没这等场面,反是人家黑社会的老大的遗孀做到了,不知道该叫进步,还是倒退呢。
韩端存心捣乱,一进来就装听不懂她的话,到现在故意用英语问了几句。
女佣不仅听懂了,还用挺标准的语言回答,也许不慎把他当成了外来地和尚,以后会话都不再用汉语。
韩端大跌眼镜,人家的口语比他还要流利,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当成某国地下里巴人。
用英语交待完,女佣躬身退了出去,象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再也看不到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地,韩端也没兴致去动那堆遥控器。站起身来,除了偶尔的狗叫,窗外听不到别的声音。
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没什么新奇之处,比之贺雅楠家还要冷清许多。
客厅非常温暖,韩端意兴寥然,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昨晚想事太多睡眠不好,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直到被车喇叭的声音吵醒,意外地发现身上居被盖上了一层薄毯。
韩端擦擦流出的口水,暗怪警惕性还真不是一般差,这次受伤之后,龙眠心法似乎有所退步,回去还得用功呀。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浓妆艳抹的淳于虹走进来。女佣躬身说了句“小姐回来啦”,过来把大衣接过去,又迅速地消失在二人面前。
是人都能看出韩端刚刚睡醒,淳于虹撇了一眼。娇笑出声:“年轻人就是不一样,看不出韩少蛮能睡得。”
“我这人没多大出息,跟
,到哪儿都过得下去。”韩端故意自嘲,盼着淳于好落个自由自在。
“是吗?”淳于虹不置可否地眉毛一挑,“我进去换个衣服,一会儿再出来陪韩少。”
过了挺长一段时间,淳于虹才施施然返回:“坐啊弟弟,怎么这么客气。一直站着呢。”
“呵呵,我在看墙上地画呢,想不到淳于老板还是位风雅之士。”
“哪里,朋友送的,就挂上了,怎么,还能看得过眼么?”
韩端回过头来,看到洗尽铅华地淳于虹不由一愣,凭心而论,这个女人还---真是养眼啊。
现如今只感到她媚得出奇。以前不愿仔细注意这个女人。细长的眉眼,顾盼生姿。胖瘦适中地脸颊。小小的鼻子,嘴巴大得有点超过应占的比例,却更显无比地性感。
不高不矮的火爆身材韩端却早已领教过,高耸的胸部,似乎想要挣脱那开领的羊绒衫。上衣到了腰部迅速收拢,更显纤细,修长的腿部在毛呢长裙下若隐若现。
这个女人不仅美,而且非常懂得展现自己地美丽。
美丽的女人就是用来欣赏的,而不管什么身份。韩端故意装出登徒子的模样:“淳于老板……”
淳于虹似乎非常高兴韩端惊艳的样子:“又犯规了,不是说好不这么叫了么?”
“啊。这也不能怨我,姐姐这一闪亮登场,小弟难免有些大脑缺氧,失礼之处千万莫怪。”
淳于虹当然知道他在变相夸奖自己。抛来一个娇媚的笑容:“想不到韩少这么会夸人啊。”
韩端明知不妥,还是被逗得心里一动。淳于虹面上肌肤十分光滑,娇滴滴的样子也不象有多大年龄。如果不说出来,谁也想不到这女子居然是中洲黑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淳于姐姐别这么叫了,我穷小子一个,这么一口一个韩少,可当不起。”
“好啊,不喜欢就不叫,我可不象你这个小家伙那么倔。”淳于虹似乎很好说话。
“姐姐似乎也不大啊,怎么这么喜欢装大。”韩端半是怀疑半是奉承的问了一句。
“好坏呀你,”女孩子的年龄。”
韩端一时起了错觉,这还是以前认识地那个淳于虹吗?
见他发愣,淳于虹走过来摇摇胳膊:“人家虽然只大了那么一点,是姐姐总没问题吧。”
韩端想不到她这么坦白,也就随之笑道:“在我看来,你更象个小妹妹呢。”
他横下一条心,不象往常说话那么注意分寸,想表现得更象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能惹淳于大老板生气更好,最好一气之下把自己丢出去,再也不来纠缠才好。
偏偏淳于虹就不让如愿,闻听“咯咯”一笑:“弟弟真会说话,不过呀,你这话也就糊弄糊弄那些小姑娘们。我要能变回小女孩,不美死才怪。”
淳于虹浅言轻笑,只说些闲话,道着过年地话题,与爱人打情骂俏一般轻松惬意。
韩端渐渐不敌,那些疯话再也说不出来,到后来已是听多言少。
“小姐,厨房里已经在准备了,什么时候可以用餐?”那个女佣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
“张嫂,吩咐厨房好好露两手,今天请的可是尊贵的客人。”
女佣又转身韩端,用英语问了句:“先生,您有什么特别口味吗?”
韩端不敢再开口戏弄,摇了摇头。
淳于虹看看韩端,又看看女佣,挥手示意她出去。突然就大笑:“你个小捣蛋鬼,是不是故意跟张嫂过不去?”
把戏被拆穿,韩端脸一红。
今天特别奇怪,淳于虹给他的印象完全不似平时,某些方面来说,跟周总倒有几分相似。
韩端顾左右而言他:“淳于姐,原来你这里还有人啊,我看冷冷清清的,还以为平时只有一个人呢。”
淳于虹看出韩端的尴尬,没再继续问:“这里人不少的,只不过都在岗位上,轻易不露面罢了。”
“我平时不太过这边来,就是空闲时回来住住。外面的那帮家伙是不许到这儿打扰的,请的工人身家也都清清白白,偶尔在这儿会会好朋友们,仅当消遣。”
韩端明白所谓地那帮家伙是指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物们,从她的嘴里冒出这“朋友”二字挺难得,自己非常荣幸地被划入这个***。
真是稀奇,黑道上的事,于他而言还不是十分明了,做这一行也能有朋友吗?
淳于虹眉飞色舞,跟韩端讲些里里外外地趣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夹以略带挑逗性的动作和语言却是不免。
除夕之夜即将来临,无力改变就随遇而安,无论怎样,聚在一起了科算是一种缘份,韩端打点起精神,跟淳于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