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老人为二人准备了一辆轻便的车子,选了头最健壮的耗牛。这种动物看上去比较温顺,就算韩端驾车也挺轻松。
到西洲时间不短了,但和杜雪妍真正到达的第一站就是这坨镇,韩端对西洲风光的印象仅限于沿途所见。
一到地头雪妍就生病,活动的范围也就仅限于小镇周围,到目前为止,韩端对西洲还真没个完整的印象。
韩端通常的交通工具人力为主,出远门则靠机动,坐畜力车还真是头一遭。不去动物园,不说某些人的宠物,常见的动物就限于小时的奶牛。
坐在牛拉的车上,怎么都是新鲜,对这长毛的家伙吆来喝去,自觉也蛮威风。
沿途中绿树、青草,已是一片早春景象,偶尔还有一两朵耐不住寂寞的黄色小花早早地从草丛里探出了小脑袋。
西洲海拔比中洲和东洲都高,理论上气候也要寒冷一些,谁知在这冬春交接之际,春意反倒来得更早了一步。和煦的风吹过脸庞,暖洋洋地中人欲醉。
韩端今晨就发现了青卓脸色不对,以为女孩子心里害怕,就不断地说些笑话逗她开心。
两人不急着赶路,在韩端的努力下,小青卓也开始尽情享受这无边春色,嘴里哼起了快活的小曲。
“常恨春归无觅处,不意转入此中来。”韩端由感而发,忍不住诵了一句古诗,完事才发现在此处并不适用。
“韩端哥,你这诗用得不对,春天应该从这里转出去的才对。”青卓懂得还不少。
两人有说有笑,嗅着淡淡的早春气息。径直向着目的地出发,按垂直距离说路并不远,但路况极差,走起来够实在。近中午时分,杨山才远远地出现在了视野中。
这时候天也热起来,韩端和青卓不约而同地脱去了外套。到了这儿行人极少,虽然近处的山坡上也是绿草茵茵,却没看到以游牧为主地人在这儿活动。
韩端心生踌躇:杨山---真得就那么使人敬畏?
两人坐在车上吃了点带来的干粮,向前走了好一阵子后狭窄的小路已不容车马前行。
转悠半天,好歹在山脚下找到一户人家。寄下了车子。
杨山并不是韩端想象中的孤峰,而是几座山峰的集合,而这是野生七彩莲花唯一可以生长的地方。
再绕过一座较小的山包,两人站在了真正的主峰脚下。
贝锡医人画得够详尽,韩端和青卓按图索骥,找起路来倒没费太多力气。本来出了些汗的,转上一座不太高的山包,突然就阴风阵阵,有种彻骨之感,两人忙着重新披上外衣。
这才是西洲与中洲地真正区别。平原和高原气候真地有如此之多的不同。
转过山坡,已望不见来时之路。晴朗的天空不见了,代之以一片阴靈。
绵延的风扬起,刮到脸上的居然是细细的雪粒。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果然是一点不假。韩端又从大包里翻出厚衣服,跟青卓一人套上了一件。
听过各种版本近乎威胁的述说,韩端对可能遇到的困难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决心不见七彩莲花誓不回头。空手而归的可能也在预料之中,对韩端而言,只有努力过才会无悔。。
一路走来,似沙似雪地飞散物越来越多,生硬地敲到脸上,冰凉中夹杂着丝丝的痛意。
]i:.冷忽热,好好地天气一下这样变幻莫测。确是不可思议。
“嗨,这里就是了。”绕过大山包,青卓拿着简陋的图图大声叫了起来。
韩端仿佛没听到叫声一般,他的视线完全被周遭景物所吸引,这实在是能想象得到的最奇怪的山峰。
仰面观察,在半山往上,突然分成了一南一北两个山头,大小还差不多。韩端诧异地睁大眼,嗯,有点双子星的味道。
前路绵延不知几许,两人沿着既定线路向上,用起了爬这个最原始的动作。
南峰看上去要好一些,稀稀落落地长了几株不高的植物。韩端费了好大力气才辨别出来,那千真万确是杨树,杨山大概就因此得名的吧。
杨树长在这种地方只能称作怪胎,最怪异的是,在这样地条件下居然还泛着油油绿意。
绕过南峰之巅,景色豁然不同,灰黄中夹杂的绿色瞬间消失,代之一片银白。
西洲的雪山久负盛名,世界上著名的雪山就有多半分布在这里。或因高成名,或以险取胜,或风光怡人。
那几座却不在坨镇附近,海拔千多米地杨山自也无缘恭列其中,怕是登山爱好者们听都没听过,对韩端,却是终于见到真正意义上的雪山了。
韩端关心地问起青卓:“怎么样小丫头,感觉还行吗?”
其实青卓看上去比他还显轻松,毕竟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不敢上杨山,其他大大小小地雪山也是经历过。
爬了这么长一段雪路,青卓步子还称得上轻盈,本来全在韩端身上的行李已被她分担了一件。
“人家没事呢,还是多关心自己吧,过会儿别冻得哭鼻子。”如此恶劣环境中相依同行,很容易拉近关系。不知不觉呼仑青卓的口气有了改变,不象个高中生,更象对情侣说话,
青卓的取笑并非毫无根据,“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天气是他首次经受,感到不适难免。
]...每每不自主地缩缩脖子,全神贯注向上攀登时,更是说话的功夫都没了。
又走了一阵,两人停下来稍事休息。
见韩端半天没说话了,青卓悄悄靠近捏捏他的手:“大笨熊。你怎么样啊?”
套上棉衣之后,她就换用了这样高雅的称呼,韩端也不反对,笑着拍拍胸脯以示没问题。
他体质本佳,又有龙眠心法打底,对陌生的环境生理上容易适应,心理上却一时难以接受。
站定之后,整片皑皑地雪白世界霍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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