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不知几许深浅,颜色却各有不同。
微风轻轻拂动中,花朵
换姿态,不同角度观察即呈现各异的色泽,仿佛身具
七彩莲花
韩端心里大声狂呼,除了七彩莲花,还有哪咱植物配端这样大的架子
狂喜只是埋在心里,他却不敢叫出声来。唯恐惊动了这大自然的精灵。
如中了魔症一般,韩端比小时候发现了钟爱的蟋蟀还要小心。亦步亦趋地向心中的圣物接近。时间仿佛凝固了,几近迷醉的他不知用了多久,才到了池水跟前。
花儿的色泽、形态对于韩端似乎熟识却又截然不同,周总视若珍宝地小盒里,他见过所谓的七彩莲花,如果现在这些比成高贵的牡丹,以前所见仅能比成草丛中的月季。
对比带来的震撼是强烈的近都是一种亵渎。
心动之后,韩端的思路慢慢回到现实,归根到底。他得把这可爱的花儿握在手中,拯救心爱的女孩。
冒犯在所必然,早晚也就没什么分别。韩端估摸一下距离,算准方位。采行动一触即发。
—
跃起的瞬间,一阵低沉地吼声传入了耳中,虽有些嘶哑。却慑人心魄。
鼓起的力量猛然消失,绷紧地肌肉复又松驰,韩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放目四下观望,左近的草丛中出现了一团刺目的红色,此起不适的气息正是从那个方向发散而来。
韩端屏住呼吸,运足目力,认清那是一只半卧的小兽,体型比成年的要小,脸形象河马,嘴巴宽阔得惊人,周身半长的毛发垂到地上,通体颜色红得让人难以接受。
一个从未用过的称呼闪过,韩端皱眉,心开始不争气地狂跳:红猊
没错,一定是它
发现了擅闯领地的陌生动物,小家伙埋在细毛中地眼睛张开,额上突然窜出两道精光。
怎么办?韩端慌乱不已,先师杜龙记载中有关于红猊的记录:毛似涂朱,皮如金石;声如鸣钟,上冲云霄;动比迅雷,力大无穷;尖齿锋利,可断金铁。
第一条外表符合,第二条声音有误,响遏行云谈不上,还不如犬吠宏亮。后两条如果属实,小家伙对自己发起攻击,那是绝无幸理。
红猊还是趴着未动,但已不是先前那副慵懒的样子,而是转为全神戒备的状态。
没人敢拿生命验证后两条是否当真,韩端当然也不会妄动,他死盯着红,想不出对策,唯有静观其变。
沉默对韩端而言是巨大地压抑,不怪七彩莲花很难现世,原来还有这样的神兽守护。
冰冷的对峙中,红猊似乎觉得很无趣,小小地身体伸个懒腰慢吞吞爬了起来,悠然地四下里打量一番,不紧不慢地向韩端这边走来。
动作不仅不比迅雷,比懒猫还慢。但韩端决不因此轻视,红猊走路时灵逸非常,俨然一条流动的曲线,豹子在靠近猎物前也是这般吧。
杨山,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有小鸟华俨,神兽红猊,是不是还蕴育了别的什么神奇物种?
红猊慢慢前行,在距离韩端丈把远的地方站住了,那双小眼睛慢慢张大。
韩端将龙眠心法提到极致,用目光与之对峙,这也许并不仅是一场力量的较量。
对于擅闯自己地盘的来访者,红猊仿佛充满好奇,两人(不对,是一人一兽)的目光就;
其他一切都不在韩端眼中了,他看到的只有红红的小兽,能及那双深蓝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疑惑渐渐在韩端心里充满。从红猊的眼神中,他分明感到了智慧之光的闪烁。
当然,这只是说不出的感觉,地球上还存在其他会思考的动物,这是匪夷所思的。
两排尖利的牙齿异常醒目,伴随着主人动作,不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是它一直大张着嘴巴,韩端几乎要忘记危险了。天啊,他在心里呻吟:这到底是什么物件啊。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算计着如果对手冲过来,该采取何种身法闪躲。
红猊偏偏就是不动,他的恐惧也就越来越甚,甚至盼着闪电般的一击快点来临,不管怎样,开始了也就成为一种解脱。
身体却象绷紧的弓,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韩端顽强地用肢体语言和眼神来传递并无恶意,希望红猊能从表面上感到自己无害。
小兽大张着嘴巴,一长串的口水从嘴里跌落,在地下渐渐聚集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韩端的愿望仍未能实现。
滑稽的场景,他突然想笑,于是就笑了。伴着一笑,自身的无比紧张也随之减弱了。
韩端眼里流露出自认为最柔和的光,笑容也是温柔可爱到极致,怕是最最冷傲的姑娘也会为之动容吧。
不过目前面对的可是上古神兽,韩端只希望他老人家懂得自己只有崇敬而没有敌意,当然也不敢。
或许感受到了友好,红猊居然把嘴巴张得更大,还很过分地打了个呵欠,在距他不远之处趴了下来。
豁出去了!韩端索性也学它的样子趴在了地上,饶有兴趣地欣赏起红绝无仅有的相貌,当然视线不敢离开。
在这个瞬间,红猊眼里竟也闪过一丝疑惑,一人一兽,彼此间仿佛有了心灵的感应。
它为什么,我又为什么?韩端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至少他没想过伤害红猊,但神兽应该也不差自己这么大块肉吧,他刚进来时注意到了,这里有不少的小动物在活动。
韩端用眼神传递着最真诚的一面,希冀红猊或许能在感动之余放自己一马。
小兽眼里的好奇渐渐减弱了,在某一个瞬间,韩端突然捕捉到一丝软弱,没错,那是求助的光。
他突然意识到,这根本是两人(又错了)心灵的较量,这不是一种互相的催眠吗?
无论它如何神奇,怎样勇武,仍不过一只动物,人类的智慧总应胜过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