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卓在山坡上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一次次地张望,一次次的失望---韩端哥哥不可能再回来了。
一线希望破灭了,一念之差,活生生的生命千真万确在自己手里消失,呼仑青卓下山的时候神志恍惚。
此时的她已心神俱疲,内疚加上饥饿完全没了力气。翻出带来的干粮勉强啃了几口,冷冰冰地难以下咽,让她更忆起韩端哥哥的好。
悬崖前凝立了半天,青卓把带来的所有东西都丢了下去,但愿韩端哥哥在下面不会太冷。
青卓十分委靡,走得却疯了一样,只是忘了取回牛车,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
抱着一线希望先去了韩端先前住过的屋子,结果当然见不到,就连住在一旁的杜雪妍也不见了。
她急冲冲地跑到后院,在堂屋里见到呆坐着的呼仑巴克。
“那个坏蛋呢?”青卓连爷爷都不想叫了。
“走了。”呼仑巴克蔫蔫地答道,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也不觉她口气有何不妥。
“雪妍姐姐呢?”气呼呼地接着发问,青卓没有意识到爷爷的反常,为什么她回来也不问一声。
“走了。”巴克似乎只会机械的重复。
“为什么:也因她在路上思考太多,最终还是没想好怎么跟杜雪妍交待,实话实说就等于承认谋杀。
想不到雪妍姐姐居然不见了,略感一丝轻松之余,为什么成了这样子,难道她真的跟韩端哥心有灵犀?
呼仑巴克摇摇头:“不知道。”再一句也不多说。表情十分淡漠。
追问半天,呼仑巴克直如被洗脑了一样,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关于这段时间的回忆几乎成了空白。
青卓心中被太多的悔恨填满,家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一切变成了这样?那个比爷爷还坏的家伙去了哪儿?
呼仑青卓掉头就走,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间充满失望地房子,叫了十几年爷爷的卑鄙老头让她感到耻辱,更恨自己一时的财迷心窍居然害了那么优秀的韩端哥。
很长一段日子里,呼仑巴克如白痴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呆呆地坐在这间屋子。连正常的坐堂出诊也不能。
呼仑巴克慢慢恢复之后,没法再达到以前的精神状态,医术也退步的厉害,手经常会抖,许多相熟的人都不愿来熊仁堂看病了。
只要听到七彩莲花、韩端这样的安眼,他就头痛的厉害,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青卓听到了些贝锡医人地消息他的,遭遇更惨,从坨镇返回的路上被人发现,到家已出现了中风的症状。大小便都失禁了。
转送到西洲的大医院,花了大把的钱也检查不出病因。半年之后又突然自动好转。能下地活动,但也仅做到基本的生活自理,一个口碑还不错的医人就这么完了。
青卓了解一些内幕,却也想不通,唯有将二人的遭遇归咎为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的心里也充满了恐惧,不敢想象厄运何时会落到自己头上。
小小地心灵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半夜里时常会从梦里惊醒,到了白天,就疯狂地学习,直到以当地不可思议的成绩考入大学。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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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及康复的杜雪妍来到了最后的目的地---西洲市。
沿途之中他都是满面笑容,议论着美妙的风光,谈旅途的趣事,却绝口不提此前发生了什么。
优秀的男人往往容易孤独。是因为心里承载了太多太多,杜雪妍懂得,学过心理的她对事情有着臫的见解。
为什么一回来就拉着她匆匆离去。她不问原由,也不打听登山地收获,甚至不问为什么没看到小青卓回来。
韩端这样做必然有其道理,好的伙伴应该做最好的聆听者,能陪在他身边就比什么都好。
隐藏在眼神深处的落寞,偶尔思考至失神,她明白一定有段难言地苦衷。学心理学时间不算长,但杜雪妍无疑有着极好的悟性。
韩端哥少见的逢迎,强颜欢笑地背后,一定掩藏了什么。虽然心疼,但她不主动询问。
杜雪妍小心地陪韩端聊那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他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很满足,至于背后什么样的内幕自己不需问,到了该知道的时候,韩端哥会说的。
异域风情确实让人心醉,有韩端陪同,更是另有一番味道。加入到当地人的活动中,给了雪妍不一样的感受,这是全身心的放松。
欢乐是表象,韩端需要借且其他途径宣泄,心中的不快,化为了对雪妍的细心照顾。
被人关心是种幸福,不能以她想要的回报,那就从别的途径补偿。陪着她疯跑,只要她喜欢的东西,就一定想办法买下来。
西洲叫得出口的景观大多都在市区附近,两人就在靠近中心的地方找家宾馆住下,不至于每日奔波劳碌。
每天天不亮,两人就早早出去瞻仰心目中的圣殿---文成宫,到文成宫看日出,成了杜雪妍每日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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