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很快把他的心情打入谷底,为什么这样善变?
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地,贺雅楠以身体不佳的借口婉拒显得那样苍白。
韩端来了西洲,又冒着巨大的风险去采摘七彩莲花,就是希望能治好她的怪病,解除这个借口。幸运地是,他成功了。虽然只是暂时的,后面的路还很长,但总是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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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妍向来对新鲜玩艺感兴趣,慢吞吞地走在后头,饶有兴趣地摆弄着霍言桐送地手机。虽不是很高档的机型,但作为新一代网络产品,功能齐全,宽大的显示屏看上去也相当气派。
东西本身韩端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他手头早不像刚上大学那会儿的据。接触面广了,奢华东西也没少见。
这点东西对一家财大气粗地公司算不得什么,他收下也是面子上的事儿。想到东西是霍延刚姐姐所送,韩端满心不是味儿。
联想到霍言桐在台上的无限风光,韩端感叹道:“西洲这几年发展不错,以后肯定还有更大的提升空间,选择到这边发展是不错的选择。”
西洲整体经济实力比起中洲有不小差距,就算跟东洲、北洲也不在同一档次,但也正因为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
杜雪妍听到这话。冲韩端挤了挤眼睛:“是啊,这里空气清新,风景优美,真是特别适合居住。尤其有好多漂亮女孩子,韩端哥,你以后就搬来住呗
她想的西洲工业不甚发达,污染少,环境好,到底是女孩子,着眼点有着根本不同。
跟这丫头讨论这些经济问题似乎有对牛弹琴的味道哇。韩端被摆一道,装没听见:“雪妍。快开学了,咱们也玩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杜雪妍被勾起思家的念头:“嗯,我也有些想家了。”
“那就先把回去的机票订好,然后再好好玩两天。”韩端主要地心愿都已达成,尽管过程中心灵很受了些创伤。说不上尽如人意,却也没太多遗憾。
两人就近找了休闲网吧,上网订购返程的电子机票。
“韩端哥,你那里还有钱吗?”杜雪妍小声问道。
提交支付的时候,提示她卡上的余额不足。
两人带的现金本也不少。只是这几天开销挺大,花得差不多了,所以选了网上订购。
“有。”韩端不担心,他的银行卡可以透支。伸手摸向口袋,
摸了半天空空如也,韩端不禁大为尴尬。他总是随身带着的呀!
韩端很快想起来。那张银行卡一定随着那件衣服灰飞烟灭在杨山的熔浆池内了。这两天没用也不曾注意,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
不知就里,一个劲地追问。
“我的卡不见了。”
“那怎么办?”杜雪妍一下子急了,出门没钱了这可怎么办,她从没这种经历。
“没关系的。”韩端安慰道,“找个人把钱打到你卡里不就结了。”
“可是找谁呀?”杜雪妍很为难。
也不能怪她着急,对普通学生来说,两张机票地钱不是小数目。求助家里人不太好,会害他们担心。
“没关系,把电话给我,我来联系好了。”
韩端第一个想到了刘想,拨了半天在为泄气,该死的大想,没事关什么机。
又想到地是贺雅菲,也是个不错的人选,有钱也肯帮自己。
这次倒很顺利,电话响了两声,贺雅菲低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喂。”
没了下文,韩端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她接电话通常的回答应该是条件反射的“你好,贺雅菲”,然后等意识到是他就会换成笑声“是你这个臭小子,害我浪费感情”。
“雅菲姐,我是韩端。”
“嗯,有事吗?”语气仍是出奇地平淡。
生疏地让韩端不适应,当然不好开口提借钱:“雅菲姐,你还好吗?”
近乎恼怒的声音:“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韩端更感纳闷,台词倒是接近了正常,但口气显然不对。留意到杜雪妍看着别处,悄悄侧身到一边,没直接求助:“没什么,问候姐姐一声。”
“我有什么好问候的?我嫁人了,打个电话恭喜?”
韩端这才意识到失礼,敢情人家已经结婚了。
听周总说过,贺雅菲的婚礼原计划是在年前举行的,后不知为何推迟到年后,他不愿过多去想,也没打算参加这尴尬的婚礼,所以就给淡忘了。
就是说她在自己离开地期间结婚了,可为什么贺雅菲声音里没有一点新婚的幸福,反听起来烦燥无比呢?
男人也会有小心眼,心中不愿承认也改变不了现实,韩端声音有些干涩:“恭喜了雅菲姐,回去再补上礼物好了。”
末了,又小心地加了句:“雅菲姐,还好吗?”跟开始同样的问话,意味却有些不同了。
“好个屁。”贺雅菲难得地说了句脏话,“我好不好跟谁都没关系,没事别烦我。”
“喀”地一声,听筒里“嘟嘟”的盲音传来。
钱没借着还弄了个满心失落,韩端握着手机呆住了,手也僵在耳边。是啊,自己又算什么?
半晌,一只柔软地小手接过电话:“怎么了韩端哥,不要紧的,实在不行我就给姑姑打电话吧。”
杜雪妍表面上不注意,事实上一直留心着呢,谈话的内容听不太清,韩端失落地表情却是一览无遗。
杜雪妍轻轻将已挂断的手机接了过去,从侧面抓住他的胳膊。
“别,还是别惊动何老师吧,那跟找老爷子没什么分别了。”这个想法可不妥当,韩端又把电话抢回去,反过来劝慰杜雪妍,“还是我来想办法。”
还有人可以指望。
“哥,打过了年就音信皆无,是不是一不留神蹭火星上去了,那儿饭好吃吗?”凌零就这点好,不见面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哥的叫着,从不称呼他老端。
“喂,凌零,还玩游戏呢,该准备开学啦。家里都还好吗?”听到妹妹的声音后,韩端心情好转,不过电话里传来枪击声。
凌零似乎很委屈:“哥,一点也不好。老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晚上经常失眠,还老说头痛,问他什么也不讲,我猜大概生意不顺利,人家问他又不说,不玩游戏干什么,还是你来劝劝老爸吧。”
韩端印象中,肖天放是个乐观的人。凌零虽是个女孩子,却有些粗线条,连她都这么认为,那肖叔叔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国家对房地产的监控越来越严格,这行不是那么好做了。
杜雪妍就在跟前,凌零声音又大,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悄声问道:“是凌零吗,出了什么事情?”
“哥,你旁边是谁?”凌零的耳朵倒尖。
韩端只好如实汇报:“是你雪妍姐姐,我们在西洲呢。”
杜雪妍见已被供了出来,就从韩端手里接过电话:“凌零,是我啊,你好吗?”
肖凌零没想到人换这么快,后面的话已从嘴里吐了出来:“好啊,你倒风流快活地紧。”
把杜雪妍骚了个大红脸:“死凌零,你胡说什么。”
韩端也听清了两人对话,用一根脚趾也能想象出那头的凌零肯定是大大地吐了个舌头。
这会儿功夫,两个女孩已经接上头,都没有节约电话费的概念,抱着电话你来我往的说个没完。
眼看着十几分钟的时间一晃即过,韩端心下着急,示意杜雪妍赶紧结束谈话。
韩端是个注重别人内心的感觉的人,考虑到凌零现在的状况,也不好提钱,倒不是怕她拿不出来。
他想到另一个人---邱可欣。
果然人家干脆异常,办事也地道,连个原因都不问,立马跟他要银行卡号。
看着杜雪妍把卡号通过短信息发过去,韩端松了口气,本来很简单的事,直到第四个电话才搞定。
解决了钱的问题,却又添了心病,凌零的困难他当然要当做自己的事情去考虑。
衣食无忧时从不觉得什么,意外陷入经济危机,就好像业绩挺好的公司突然宣布破产,钱对人的生活,真是个非常重要的道具。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查,邱可欣非常夸张地把三万块钱打到了杜雪妍的卡里。饱受没钱的困扰之后,两人完全没了消费的欲望,购好机票就为回家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