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上看,韩端得到的奖励称得上少得可怜,只在成本估价中占据极少一点,合计起来每枚只有几分钱,跟自己卖的时候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可仔细算下来,才明白远非如此。
免费发放,国家目的是造福于民,自会不计成本,有大笔的资金投入。算起全国范围内的用量,数目却绝对惊人了。
计划书中,第一批投入生产的数量就有几千万枚之多,仅此一笔,所得就要以数百万计。如果每月都有这么多,那么……
韩端继续翻着其他资料,都有详细说明,发明人获益时间为三年,然后所有产权就完全收归国有。在此期间,他有义务协助维护和完善。
就算这样,如果一切正常,三年之后他也是年轻人中绝无仅有的富翁了。
这样的安排,让人无法不满意。
剩下的时间,韩端一直没再见到段部长。第二天,那个他认识的秘书送来一份正式的文本,内容详尽,权利、义务,事无巨细一应俱到。
韩端没什么可说的,认认真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跟国家合作,是件奇怪的事情,没有第三方参与,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公证,倒更像道义之交。
离开之时,一张信用卡,一份机票,一切都非常简单。以后钱直接打进卡里,一旦有需要韩端也必须随时候命,干脆地没有商讨余地。
回到中洲,也到了去二院实习报到的时间。
也许很快就有大把的钱进到账户,绝对是堂堂正正的收入,不过韩端还没想好怎么用。
试想同龄人中,又有几个全靠自己一下赚到这么多钱。何况还是国家给的呢?
韩端不能不从心里感激师父杜龙,正是因为他通过奇特地方法倾囊而授,才有他的今日。
自信的男人最有魅力,现在的韩端就是这样。
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发现这个新来的实习学生与众不同,只是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二院的老师们却都没往心里去。
人对自己位置的把握,主要还在感觉上。于老师们而言,韩端就是普通实习生中的一员,充其量精神一些。
韩端现在时间充足。最后一年的实习之后,也许就要走上喜欢地工作岗位,趁机多学点东西才是正理。象所有学习中医的学生,随着带教老师出门诊,跟在屁股后面抄方子。
一有空闲就跑到理疗室打杂,碰上老师高兴或者心情不爽,就会把那些不复杂又不愿做的工作推给实习同学,比如针灸、推拿。
看似琐碎的工作,韩端非常乐意做,以他的见识和理论水平。某些地方甚至有比带教老师高明之处,而在操作上。所差就在动手机会比较少。
韩端心中有数:熟能生巧,学本领偷不得懒,虽然他的起点比同学们高,但积累只有到了一定阶段,才会发生质的飞跃。通过自己的经历,一觉醒来脑子里被装进很多已经成为可能,但要说什么都会做了,却不现实。
以前,他曾拿人做过“实验”,基本是硬着头皮上。尤其为贺家姐妹的奶奶治病那次。可以说是三分本事,七分运气,冒了极大的风险。
以杜龙在中医史上地超然地位,隔代亲传的弟子见识端地不凡。从老师给的诊断和开出的方子,韩端往往不费多少功夫就能寻到其中诀窍。
中医学习生管理相对宽松,韩端最爱做的事儿。就是赶紧把代教老师安排的任务做完,跑去几位专家的门诊在旁看着。
几位知名导师渐渐都知道了有这么个学生存在,以何老的地位,为一位没毕业的大学生打招呼,若非是嫡系亲属,那么必然有过人之处。而不论原因哪一方面,都值得侧目。
专家们都忙自己的事情,基金要申请,课题必须做,研究生、进修医师也得带,关键是中医的传教相对保守,彼此间都有点自己地小手段,不得不互相防着点。
何秉书的人更不能被偷了艺去,只是面子又不能不卖,好在并没特别交待,也就没必要给特殊照顾。
韩端在诊室里从不添烦,通常就是笑着在一旁看,反正那么多的学生围着,也轮不到他插嘴,跑腿的事却挺勤快。
时间一长,见他只是瞪着眼看,连个问题都很少问,专家们放了心:这个小子不怎么样嘛,除了人长得精神点。
也不信一个年轻人只凭看能看出什么门道,于是提防之心渐去,当着他地面无所顾忌地给弟子们讲授。
韩端倒挺喜欢这种不被关注的生活,因为他在中大为“盛名”所累,只得想安下心踏踏实实做点什么。
专家们不知道看走了眼,这个小子虽然只默默看,“偷走”的东西却不少。重要地话一句也没落下,而那些方子都暗暗记在了心里。
收获只有自己最清楚,每每获得一点新的东西,回去就赶紧拿来跟师父所教相互校验,取长补短。
当然也有一时搞不通的地方,何秉书的大门对他永远是敞开着的,一老一少尽可以好好研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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