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兴起的另三个家伙见同伙被袭,均不由一愣,不说搞软件的都是胆小的呆子么,怎么还有人还手?
“妈地,敢动我们挺哥,不想活了。”最近的一个破口大骂,持家伙冲向人堆。
拿惯鼠标,用惯键盘的凤翔员工果然不知反抗,纷纷后退躲藏,女性们不约而同发出尖叫。
“柱子,其他人别动,收拾一下这小子就行了。”受伤的家伙移开手指向韩端,血淋淋地脸越见恐怖。
“挺哥,一个都不能放,敢动我们挺哥,跟我们宥帮作对,简直吃豹子胆了。”被唤做柱子的家伙不听,挥捧打向就近的员工。
“看样这小子就是上头让做地,快先放倒他,砸完赶紧撤,警察一会儿就能到。”“挺哥”虽受伤,倒挺坚持原则,“别让外面兄弟等急,弱了咱们名声。”
这番话还真管用,四人齐心协力挥动手里的家伙把韩端围在当中,一齐向他身上招呼。
为免误伤员工,势必得速战速决,受限于不大的活动余地,四人围攻彼此间反显有些碍手碍脚。不利施展。
群狼环伺之下的韩端更无惧色,一个提纵侧近那柱子身前,挥肘击在他肋下,抢过跌落的橡胶棒,反手击在挺哥腕上,低腰伸腿横扫,将另一人也踢翻在地。
转眼间,韩端棒打脚踢,四个家伙纷纷伤重在身,他更不怠慢。抓过一人迅速丢到门外,毫不拖泥带水。
回过神来的几个男职员壮着胆子跟进,把另外三个也给丢了出去,骆雪华大声叫好。
不能让满屋设备遭殃,韩端一个箭步紧跟出去,单手持棒,威风凛凛地立于门前冷然道:“还有哪个不怕死?上吧。”
在外面放风地几个家伙正忙着扶起同伙,刚刚还气势汹汹地进去,谁各一会儿功夫异变徒生,完全没反应过来。
终究在外面混的。韩端这一叫如何还不明白几个兄弟吃了他的亏?沉不住气的拉开架子就准备开打。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再找这小子算账!快退。等会儿警察来了麻烦就大了。”挺哥不愧是众人的头儿,想得满周全,“要让老大知道了私自行动,回头怪罪下来侯哥还不剥了我们的皮!”
眨眼功夫一帮混混消失地无影无踪,韩端立于原地发愣,若不是地上还有鲜血,几乎让人怀疑他们不曾来过。
探头见这帮人走了,员工们壮起胆子走到韩端身后。远远地,也有警笛声传来,早有人报了警。
韩端持棒未动。一人悄悄扯了他衣角一把:“韩总,怎么放他们走了,抓住一个警察来了也好问话,到时好替我们解决麻烦呀。”
老板刚才的表现。让大伙儿都深信他有能力做到这点,故他有此一问。
韩端摇摇头:“这帮人惹不得,要知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不是他怕事,而是被“挺哥”几句话勾动了心思,如那小子所言非虚,他们真是宥帮帮众,就跟淳于虹脱了不干系,尽管不是受她指使。
要真是被警方带走了一两个,淳于虹脸上须不好看,两人
样一种微妙关系,与她发生牵涉,韩端真不情愿啊。
听他这一说,本来兴高采烈的一帮人顿时噤若寒蝉,生活中虽极少跟黑社会发生牵连,但各种各样的警匪片看过若干,那变着花样的报复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老板,快想办法啊。”
“好像刚才有个家伙提到宥帮来着,咱们一定要告诉警察啊,省得再来报复。”
韩端摆手:“等会儿你们都别乱讲,我来应付。”
警车来地却快,凄厉的刹车声响过,韩端快步走上前,车上七手八脚跃下几位警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报的警?”
等看清来人,韩端忍不住乐了,原来其中还有故人,正是那次车差点被抢时话比较多的小警察。
小警察也乐了:“我当谁,原来是韩先生,这会儿又是什么事儿?”
一个稳重点的警察皱皱眉:“这儿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们组长。”小警察告诉一声,然后走到组长耳前小声说了几句。他不住点头,又仔细打量着韩端。
“报告警官,刚刚有几个不明身份的家伙想袭击我们公司,结果被打跑了。”韩端起了个头,叫过骆雪华,“小骆,你跟几位警官说说详情。”
骆雪华果然口齿伶俐,简短的言语交待了事情经过,然后就讲起韩端的神勇表现。
韩端连忙阻止:“警官,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希望警方能够找到幕后黑手,免得我的员工提心吊胆。”
警察们勘察完现场,见地上很多血迹,又通知了刑警队来取证。
自打警察一出现,潘晓璐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迅速冒了出来,拉过一个员工问长问短,一脸遗憾错过了一场好戏。
行动组长问道:“这么多血迹,有人受伤吗?”
众人一齐摇头,潘晓璐却指着韩端身上的一块血迹:“韩大哥,你是不是负伤了?”
韩端摇摇头,那血迹不是他地,只攥起拳头:“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小警察悄悄将韩端拉到一边,一脸佩服地说道:“韩哥,又是哪来不长眼的家伙?敢惹到你头上,真是讨打。”
韩端苦笑着没有应声。
调查完毕,行动组长严肃承诺一定尽快找到真凶后,带着一众人等离开。
大部分员工对警方地承诺还信心满满,等吃饭的时候听有人说起宥帮的种种劣迹却不免人人自危。
见此情形,潘晓璐对韩端小声道:“老大,我们自己也要想办法呀。”
韩端默默点头,若等警方破案公司必定被搞到人心惶惶,为今之计,只有再找淳于虹了。
一顿饭韩端吃得完全甚是无味,自那次香艳接触破了淳于虹的完璧之身,再被意料之外的淡漠所伤,又过了一段不短的日子。
两人再没跟面,淳于虹也不曾联系过他,似乎做到了井水不犯河水。
韩端不可能不想,自己再怎么也是男人,这样冷漠实在薄幸,但莫名的自负又让他放不下这个面子。
淳于虹的特殊身份,但凡自诩的正派人都会不齿。只是自始至终,除了杜雪妍的事情跟富华有些牵连,一直都是他欠了人家地。现在显然又要有求于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整整一个晚上,韩端始终犹豫不定,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鼓起勇气拨通了淳于虹的手机,为了凤翔众员工的安全,男人的脸面不值什么钱了。
“淳于姐吗?我是韩端。”费了很大力气,简单几个字韩端几乎咬着牙说完,
“端弟弟,是你呀。不都叫人家虹姐么,怎么又变回这样子了?”
淳于虹惊喜地大叫,声音还是那么妩媚甜美,也听不出丝毫地不悦,仿佛两人间从未发生过不快,有的只是小别之后再次邂逅的喜悦。
“噢,虹姐。”韩端迟疑片刻之后叫了出来,又用极慢地语速问道,“你,还好吗?”
“好呀,当然好,好得不得了呢。”淳于虹极快地应答,然后便欢快地打开话匣,“弟弟,姐姐最近闲得很呢。每日里忙着美容、健身,就怕变胖了到时你认不出人家呢。你呢,怎么样?”
不等韩端回答,她又说个不停:“听说你最近很风光,连学也不上了,小邱那边帮了很大忙,也有了自己的事业……”
似乎憋了很久,才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淳于虹清脆的语音不断冲击着韩端的耳膜,愣是一句都没插进去,就听她一个人絮叨了。
好半天,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端弟弟,你没事不会找我的,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麻烦?”
转瞬间的情绪低落入耳中,韩端心中不免一阵尴尬,人家说的还真是实情:“虹姐,我真有事要向你请教。事情是这样的……”
淳于虹飞快地打断,声音瞬间失去了起初的热情,:“电话里说不清楚,过来当面讲吧。我就在香榭园,你应该知道。”
怎么会不记得?时间不等人,韩端只有同意的份儿,放下电话就赶忙开车前往。
车,车窗半开,露出了贺雅菲半张秀美的脸。
韩端轻鸣一声车笛,停下车将脑袋伸了出去,却见她一瞥间神情似乎有些慌乱,扭过脸飞快地开走了。
在她的身上,自己算不上负责任的人,也是心里莫名的痛,韩端虽尽可能不去想及,但贺雅菲的影子仍会不时闪现在脑海中。
她这样做明显是不想打招呼,雅菲姐不愿理他了?...难道普通朋友也没得做了吗?
当此情景一时也想不出究竟,韩端满心惆怅,郁闷地开着伊坦思进了停车场,还是先见淳于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