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运动”,韩端出了身臭汗,一回到家悄悄就钻进浴室洗了个痛快。换好衣服见肖凌零屋里亮着灯,信步走过去,在门上敲了两下就推开进去。
小丫头做起事来就不要命,兄妹二人似是好久都没机会聊聊了,这下回来怎么也得打个招呼。
脚步刚刚迈进,却见电脑桌前坐了两个女孩子,闻声同时回过头,却听一声惊呼响起。
韩端赶紧退出来顺手带上房门,就站在外面道:“雪妍也在呀,你们继续吧。”
真是莽撞!虽是略略扫了一眼,韩端也发现两个女孩子都只穿了睡衣,凌零倒好说,自家妹妹也习惯了,就算穿成这样给自己淘气也不稀奇,至于别人就显不太合适。
哼,这么晚了,看来杜雪妍是要住这里了,嗯,也好,自己事太多,省得凌零一个在家怪寂寞的。
想到这里,韩端就打算回屋,却听吱的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了,肖凌零当先走了出来:“老端,你还舍得回来呀。”
韩端微微笑了笑:“哥哥回的晚点怕什么,有人陪不就不行了?”
肖凌零还没说什么,另一个女孩也慢吞吞地出来了,只是在睡衣外头又套上了一件外套。
韩端也没细看:“好了,我回屋了,你们玩吧。”
“韩大哥——”女孩期期艾艾地叫了声。
韩端很是吃了一惊,因为出来的并不是想像中的杜雪妍,而是呼仑青卓:“咦,你怎么在这儿啦?”
呼仑青卓穿的是肖凌零的一件短睡衣,虽然加了件外套。但一又光溜溜地腿儿却露着,大约第一次在异性面前穿成这样摸不开,双手还紧紧按着下摆。
“我——”呼仑青卓欲言又止。
肖凌零主动揽到自己身上:“哥,你别吓着青卓,是我请她来的。”
也不知道两女什么地方看对了眼,呼仑青卓第一次上门凌零就挺护着她,还差点闹得兄妹不愉快,韩端反复考虑之后觉得没必要跟她过意去,也就不去想。
这次在他看来,请来的跟自己来的也没太多分别。不久之前刚打过一场痛快架。韩端也乏了,当下笑笑:“既然是凌零请来的客人,那我这当哥哥的就不说什么了,你请随意,失陪了。”
话虽客气,其实算不得友好,呼仑青卓似反被他的笑吓着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这会儿功夫,韩端已经走向自己房间,肖凌零看看他的背影。捏着鼻子做个鬼脸,气鼓鼓地拉着呼仑青卓的手:“走。咱们也回去,别理这个坏人。”
韩端听得摇头,自己这个哥哥倒混成了坏人,真是太没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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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韩端虽然醒了,却少有的没早起,肖凌零隔着门通知早饭在炉子上,然后拉着呼仑青卓上学去了。
韩端仍懒懒地躺在床上,难得地享受。可惜好梦不长,一个电话彻底地打乱了他地偷懒计划。连留下的早饭也没吃。急匆匆地出门驱车直奔富华俱乐部。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韩端自然不会受到任何阻拦,到了淳于虹的办公场所,无视于她请坐的手势,急忙间更是连句寒暄都来不及。
“处理掉了。”不知道怎的。见到韩端的紧张神情,向来不知惧怕为何物的淳于虹竟也有些心虚。
“处理掉了?”韩端瞪大眼,张大嘴巴。“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淳于虹默默地点头。
之前接到电话,淳于虹只说那两个人出了点意外,却没想到这么干净利索地就消失了。
“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你们还真够可以的啊。”
“没错,就是没了,怎么,你去告我啊?”听韩端质问的口气,淳于虹也被激起了脾气。
韩端盯着淳于虹,后者也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两人就这么站着,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淳于虹突然“扑哧”一笑,随即无奈地说道:“也是没法子,谁让他们就是不说实话来着,就是佘庆东那样的人也给我干掉了,何况两个走单帮地?”
听到这话,韩端真是泄气,没错,人家就是干这个的,杀个把人算什么?提及佘庆东就更没辄,是啊,为了拯救自己和肖叔叔,淳于虹手刃东洲的一个老大都毫不手软,难道这会就能告她了?
告不告得下暂且不说,也不合情理呀,自己可有短处在人家手里握着呢,韩端看着淳于虹,心里一阵没来由的烦恼,为什么偏偏跟她、跟黑帮揽到了一起。
有些烦躁的淳于虹伸手撂了一下散落的几根发丝,同样面沉似水的白晢面庞少了些往日的妩媚,但体态妖娆,举手投足间魅力依旧不可阻挡。
韩端如何能够忘了,这个女人可与自己有着不同异常的亲昵呢,而且交给自己的还是她地第一次。大家嘴里都可以不说,但心里如何能够不想?
被人诬陷,韩端非常希望能够弄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人证没了,那些往事就再也无望洗清。退一步说,哪怕继续被人冤枉他也不愿人证就此消失。
这两个人不管犯了多大的过错,都应该由法律处置,虽然亲眼目睹过个别司法不公的现象,但他的心仍旧抱了极大地希望。
可偏偏做下这事的是这个淳于虹,而且摆明了这事是为自己出头,真是有苦也说不出,难道要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吗?
想到这里,韩端也没有勇气再看着淳于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脑袋,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之中。
淳于虹也没有过多地规劝。她其实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结果,事实都交待过那几个手下,一定要留活口。谁想到严刑逼供下还是把人都弄死了。不过这类似事情发生在宥帮不是一次两次,死了也就死了,也没理由处理手下。
就算把过错揽到头上,
会原谅。这小子善良到近乎迂腐的本性淳于虹深知,愿他对自己的误解越来越深,可偏偏也给不了什么交待。
事情桩桩件件,可堪回首者居然无几。胳膊支在沙发背上,韩端再一次想到了那次医疗事故。陷入深深地痛苦之中:一心想做个好人,就是难以如愿。
先师啊,让您失望了!您老人家引领着我走上这条路,弟子也想好好发扬传统医学,可就是难以做好。医术虽小有长进,但以后施展的资格都有可能被剥夺了。
立志堂堂正正做人,偏偏总遇种种阻挠,各种困难好似凭空冒出来一样。
以前接触不到的“上等人”成了敌对,深恶痛绝的人又与自己绑在了一起,亲友无辜受到惊扰。喜欢的女孩态度不明朗,不该喜欢的却发生了关系。
对“孔方兄”算不上热衷。又不得不拼命赚取,算不上有多喜欢的行业被迫接手。甚至,进过监狱,跟警方产生过摩擦,为了保护自身及亲人安全,还间接地参与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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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发生了那么多,还能够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真是幸运啊。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虽然不象表面那么人畜无害,但对自己没有恶意勿庸置疑。
洞府归来犹如重获新生。可这新生付出的也太多了,韩端重重地敲打着脑袋。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搭在了肩上:“端,别这样,是我多事。你就当那两个人从来没出现过好了其实也不是有意要他们地命,是他们自己熬不住自尽了。”
说话的功夫,淳于虹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脸上不停变幻的表情,有意无意的肢体语言,都一一落在她眼中,内心关心,只是苦于猜不出具体想法。
韩端抬起头,淳于虹眼眸中充满的关心却是做不得假,由不得一阵心软,长叹一声,又低下头:“从此以后就再没人能证明我是冤枉的了,心有不甘哪。”
“做个医生就那么重要么?以弟弟的才能做什么不好?”淳于虹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时无法理解,以你的才能做啥都好,为什么这样执着?
明白韩端对她有成见,成为一个世界的人要费很多周折,淳于虹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把那两个人弄回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不一定会有好结果,但为了韩端她什么都肯干了,也没打算他就会接受自己。
淳于虹非常矛盾,虽然经历了很多,但仍怀着少女般地情怀,对这个夺走了她梦想的青年人无比地依恋,第一次也是给了他。
我心中的男人永远都应该豁达向上啊,而不是这样无精打采。
韩端有些茫然,仍然坚定无比的点了点头。
淳于虹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端,都是我不好,不该这样放任,应该好好看住他们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自己别伤心了好不好?”
听到发自内心的自责,韩端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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