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自身,又对家族气恼。牺牲女孩子的幸福获取利益,不过好像进行地并不顺利,隐隐又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再不往那方面想,周松梅也是个女人,这样的口气怎听不出弦外之音,当下抬起脸开了个玩笑:“雅菲,你可是有家的人了?”
“小婶,你说什么呢。”明知道说多了他自己就控制不住,可“东窗事发”地时候还是难免心跳脸热。
“雅菲,我最近事太多脱不开身。感谢韩端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多花点钱也没什么。”心事很重的周松梅没心情多想,“来,看看药业的半年报表。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好看的,贺雅菲想着那个可怕的警告,实在没心思。但还是从头到尾翻了翻,果不其然地难看,难以想象这还是那个曾经风光一时的周氏药业。
她沉默地没有说话,周松梅也没再问,像是自言自语:快两年了,居然没个像样的成果出来,研发部门是干什么吃的?几个新产品都是爻了人家的剂型,价格上不去不说,一个不慎就有官司找上门来,真是头疼。
显然,她也没指望贺雅菲能说出什么,疲倦地以手支颐:“去忙吧雅菲,集团今年地业绩说不定就要靠你那边了。唉,小婶有谁还可以用啊?”
贺雅菲张了张嘴没吭声,默默地起身,到了门口站了好一阵子。后来还是忍不住又返回:“小婶。”
周松梅强笑着抬头:“怎么,雅菲还有事?”
“没…那个,小婶,有空关注一下公司的股票。”完,贺雅菲生怕再被问起,匆匆离去。
周松梅两眼空洞,对贺雅菲地提醒恍若未闻,最近烦心事太多,有专职部门关注,她对股票也只是大略了解,通常就是看看报告。公司业绩这样,股票指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提升业绩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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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回到中洲,已是[周氏]的半年报正式披露之后,一石击起千重浪,股市掀起了巨大的波动。
股民逐利,对[周氏]的未来普遍不看好,自然开始了大规模的抛售。而已初窥门径的杜雪妍在李子涵的指点下,从这看似平常中发现了不平常,这才急着要他回来。
接下韩端这五百万,杜雪妍鼓了很大勇气,要是把他娶媳妇的本钱都赔进去,那自己拿什么赔?简直不敢想。
幸好未出纰漏,还小小地赚了一笔,杜雪妍有不小的成就感。韩大哥当时交代一个任务要关注
股票,关键时刻可以适当地帮上一把,但真正动荡来才发现果真如李子涵当时劝自己接受时所说,这真的只是一笔小钱,别说发挥作用,砸进去就连水花都起不了一点。
也不知他什么目的,这时也只能由他本人来拿主意。
匆匆回到中洲,第一站自是李子涵的南信大厦,韩端不是超人,更是个股票地门外汉,上来就听杜雪妍这么介绍一通完毕,根本不明白这股浑水里养了什么龙,下一步要产生什么。直接的反应是傻掉了。
“观望、观望。”听罢李子涵的分析,根本没明白他所讲地救市是什么东东,韩端只有选择观望。
量力而行,先师一直这个观点,似乎还有人也这么说过。但无论怎样,杜雪妍地表现都值得夸奖,尤其是李子涵赞了她的悟性之后。
被心上人狠狠表扬一番,不免脸红心热,末了还送了她回家,杜雪妍感到有些遗憾。可惜自己驾车了,否则就能坐他身旁了。
她很是喜欢了这种刺激的感觉,假期结束也打算在这儿“实习”下去,央求韩端出门跟外公交涉,而他也未辱使命。
自何家回来,吃罢韩青卓准备的晚餐,听到肖凌零又不回来了。唉,好久未见这丫头了,也没人跟自己胡闹,还真有点想。是亲情吗?
躺在床上,股市行情久思不得。心乱如麻,夜难成寐,韩端唯有祭出[眠心法],挥舞九灵之技,除了冷静,又能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身心均恢复正常的他想起先到厅里述职,毕竟是拿着薪水的,离开这么久,那份南洲医疗现状的报表交上去。算是这段时间的工作成绩,然后在潘晓琳的张罗下参加同事们的接风宴。
午睡过后,脸儿微红地韩端端坐在为他安排的办公室,感叹难怪那多人削尖脑袋想钻进政府部门做个公务员。朝九晚五,日子过得逍遥啊,衣食无忧。不需操心太多,幸福啊。
“韩科长,日子过得逍遥啊。”想不到有人跟他想法类似,这浮生闲偷不到半日,就有人来打扰了,“有没从南洲带好茶回来?”
乔梅生带点近乎无赖的微笑,很不地道地打断韩端的冥想。
两人表面上性子都随和,也不喜繁文缛节,随着接触增多,颇为莫逆,互相取笑逗乐已成家常便饭。
平常嘻嘻哈哈似乎无甚正事,韩端心里明白,这家伙遇事精明过人,若有若无无地透点口风,都有着相当含义,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不过,我喜欢。见这货来了,韩端不由精神一振,先见之明啊,前脚还未站稳到就寻上门来了。嗯,似乎很早以前就是他预言周氏要有大麻烦,这次能带来点内幕也说不定。
“乔兄,啊,不,乔科长,快进来。”韩端带笑招呼,语气中对对方官职同样毫无敬意,“兄台莫不是有心电感应,小弟一回来就打上门来了。“
不能不佩服他法力通天,在中洲折腾半年,最后居然混进发改委当了个科长。自己当科长那是运气,他不显山不露水地做到这点,就不能这样解释,阴谋,绝对的阴谋。
“呵呵,大家都是男人,心电感应说不上。你我兄弟同为浪费纳税人钱财的社会虫,相亲相爱也在情理之中嘛。”不用谦让,乔科长主动选了个最舒服的位子坐下,“不错,你这张沙发比我办公室那个舒服,换换怎样?”
听他这样说话惯了,韩端也不搭理,取出极品云雾为他泡上:“乔科长,品品这茶怎样?”
两人交好的另一原因——同为茶中君子,真正懂茶的人都不是俗物,茶品有时也可以映射人品,不拘小节也是上位人才有地专利。
“去,兄弟再一口一个科长什么的,哥我可就恼了。”乔梅生嬉皮笑脸,看不出丝毫着恼地样子。
嗅到茶香,整个人立即不复懒散,坐正身子,接过杯子放到鼻前陶醉了半天,这才轻轻一啜,“好茶,当年的极品云雾啊,可惜采得稍稍早了些。”
品过一口之后,脸上表情也端庄起来。身子笔挺,端着小小的茶杯,小指勾起,意味深长的样子绝对的品茗大师。
韩端看着他表演,没错,该正经的时候这小子比谁都正经。记得有一次和他到一个茶馆小坐,因为两人姿态太过优雅,害得周围几桌都没人敢坐过来,真是好笑。
不过,还是要狠下心来打击他的自信:“乔兄,你这次可把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