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这一问,杜怀恩大脑颇有点缺氧的感觉,难怪这那么投缘,敢情都是几句话就往中医上扯啊。
岳父就这样,哪次回来都得带点有份量的资料他老人家才能高兴,害得自己对这个跟专业关系不大的东西都关注了,也幸亏如此,否则这小子的问题还真答不上来。
“嗯,其实国外现在对中医药学非常推崇,医学院校偶尔也有开设专门的中医专业了,外面也有不少的中医诊所。”
韩端好奇心还是很足:“我看过不少国外专家写的有关中医药的论文,水平都非常高,以您之见,他们的实际水平怎样?”
杜怀恩笑了:“这个么,我也不是很了解,但真正治病达到专家级水平的,大多还是从我们国内出去的。不过搞基础研究么,就不一定了?”
韩端曾经反复搜集资料,对国外的中医学发展也关注了很久,细细思考,很快就明白了杜怀恩话中的道理:两者真正的差距,其实在于民族之间不同的思维模式。
受传统哲学理论影响,国内中医学者更习惯从意识层流上考虑问题,攻克某些疑难杂症时,看似把握不是很大,却往往能取得意想不以的成效。
而国外的学者更注重数据细节,事必有详尽的研究做参考,这样就不免落入下乘,极少有突破性的成就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中医学上,真正大师级的人物还是从我们这个发源地产生,国外的学者大概更适合做辅助性的工作吧。
国内搞中医学的胆大,国外地心细。跟在后面喝点汤水各得其所,但要论写论文,我们就不是对手了。
传承和扬弃,是我们中医学发展壮大的不二法定,韩端心中更期待何爷爷所说的东西了,杜叔叔都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
奈何百般绕着***打听,杜怀恩就是不让他得逞。
韩大哥跟爸爸聊得很投机,杜雪妍不会有任何不满,妈妈何茜倒是满心疑惑。女儿跟妈妈说话自然没那么多隐瞒,把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汇报的几乎没有任何遗漏。
女儿不惜耗费自己时间来替这小家伙炒股。虽一再强调说是为了学习锻炼,但何茜可不完全相信。加上提起他时的表情,心意已不言自明。
而似乎这小子很有钱的样子,但看他跟丈夫交流,很有些书呆子气,性格腼腆中还带点倔强,怎么都不像很活泛啊,除非这老实是装出来的,但父亲又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问题的关键:他对女儿地好感怎么没有反应?
气氛虽然热烈,但却更像一个私人交流会。丈夫跟韩端凑堆,父亲不时从旁插上几句;三个女孩子聚在一块叽叽喳喳;倒只剩了自己跟母亲两个说闲话。还要关心着其他团体的动静,这算什么,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尤其丈夫和韩端这两块“榆木疙瘩”,说着说着就有点要掐起来的意思,何茜按捺不住咳嗽一声:“怀恩…”
被韩端盯着刨根问底,杜怀恩快逼到没了说辞,这会可是机灵异常,赶紧把“问题大王”抛下,心领神会的样子道:“啊,茜茜。咱们一起祝妈妈生日快乐,祝愿她老人家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话一出,被提醒的可不止他一个。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几个小孩子也忙跟着招呼何奶奶。
光听这俩小子瞎瓣,何秉书也意识到忽略了老伴:“是啊。老婆子,家里就你一个人最辛苦,我也跟他们年轻人一起祝福你。”
讨论总算回到正题,祝罢生日快乐,韩端带着两个妹妹再次举杯欢迎杜雪妍的父母归来,祝贺一家人得到短暂团聚。
只要有人谈事,老太太从来不掺和,这么也不例外,见一家人重新抛开争执回到自己身边,脸上乐开了花,热情地回应着每个人。
肖凌零也不闲着,热情地问起杜怀恩、何茜还要不要再走,这时候,两夫妇脸上都露出为难之色。
相比之下,何茜愿意回国发展,跟父母、女儿在一起日子多好啊,那才叫过得有滋味啊。而且国家经济科技不断进步,自己夫妻回来也一定会有个好的发展空间,也不用担心待遇问题,奈何丈夫不愿。
执意留在国外,借口是那边学术氛围更好,其实杜怀恩有苦难言。因为第一次出国的时候,就与商务部签订了某种协议,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他事实上在为国家服务,作为外派的交流学者,负有一个重要地任务——搜集各种高科技资料。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商业间谍”,当然与真正意义上的间谍还是有曲分地,杜怀恩从不采用非法手段窃取机密,只是从国外的报刊资料上收集最新的情报,经过整理,通过特别的手段传回国内,由商务部的智囊团分析。
因为一些理念上的差异,或者西方国家不愿看着我们强大起来进而与之分庭抗礼,一些先进的仪器和科技发明是不允许向我们发散,哪怕是简单的计算机处理器也不肯把最先进的成果第一时间让我们使用,理由是可笑的怕影响到国家安全。
可笑地借口,国家之间自然要采取些非正常的手段获得先进的科技成果,哪怕是有个初步的了解也好。
当然这种情况绝非偶然,彼此刺探倒是正常现象,各大国互相之间都有些这样性质地个人和团体应运而生。
一个国度无论先进还是落后,都有些值得觊觎的东西,不知幸与不幸,“高级知识分子”杜怀恩就成了其中一员。
最大的遗憾就是需要长期待在国外,无法与家人团聚,尽享天伦之乐。更可恨地是还不能与人言,哪怕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天下无不散的宴会,聚会终了。时间已经不早了,韩端不好再打扰,而他也瞧出了杜怀恩似乎还有难言之隐,没再紧追,好在何老给了口头承诺,回头就把东西拿给他看。
唉,但愿杜怀恩别再打什么埋伏,我跟你女儿是很好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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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麻烦只能依旧观望,饶是董乐乐心急似火,韩端也不好解释太多。开办了很久。怎么现在才提起专利权的问题?隐隐感到了这是某些人实施报复的第一步,已经动用了可能的力量去打问,看看背后究竟藏了怎样的隐情。
一早起来按时到厅里报到,潘晓琳特意打了电话催促,何厅的办公会不能耽误。这下子韩端体会到了时间的重要性,原来不用按时点卯上班是何等幸福。
而会议也没让人“失望”,韩端分到了一份份内的工作,而且是由分管厅长亲自派下,显得他颇爱器重,这下不用被人说吃闲饭了。
案子并不复杂,一例肝癌患者投诉一家肝病研究所施以的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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