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不急不燥,劝说也听不进去,肖凌零唯有向杜雪妍她能劝劝哥哥。后者其实也纳闷,早就建议股市里的钱拿来应急,为什么就只笑着摇头呢,就目前的形势,怎么看他都不可能智珠在握呀。
他遇到的不是小麻烦,邱可欣自也听说了,多次暗示[见创]可以在财力上给予支持。
作为业务上的合作伙伴,这事也瞒不过贺雅菲,她隐隐地透露自己可以私人帮他,多了不说,至少几十万还拿得出来。
毫无例外,这些都被一一拒绝。
只有淳于虹笑看事态发展,没有一丝一毫援手之意,自己的小男人想通过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又何必瞎操心呢?
[翔]在勉力支撑,工作虽照开,明眼人都猜测只在应虚景,员工们看不到出头之日。这种情形下,又有人陆陆续续走了,几个骨干力量的离去让董乐乐心疼不已。
中洲曾经的标杆企业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引得有识之士扼腕叹息,时不时就有各种各样的消息见诸报端,而网上更是流言漫天,各色媒体均在推波助澜。
书记公子用不光彩的手段打击竞争对手,很快就有回应,[凤翔]的那位其实是个不学无术之徒……不一而足。
奇怪的是,针对此等现象,中洲高层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没人站出来对此事表态。
案子递交到了法院,有关部门反而不再骚扰,[凤翔]似乎有了难得的片刻清静。
二审开庭还需要一段日子,韩端暗中准备,仍在等。等合适的机会,等敌人的后手。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登了[凤翔]风雨飘摇的大门。
韩端也在第一时间得到董乐乐地消息:“有一家公司想收购我们,派来的代表已经在公司了。”
就业内来讲,这一举动比之石破天惊也不太为过,在局势未明的时候给这样一家困境中的公司递上橄榄枝,如果不是有极大的勇气又是什么?
行内虽没人传言,但聪明者大抵能猜到[凤翔]被禁事件的原委,即使积年旧事,也无法瞒过消息灵通的有心人。两家公司之间的纠葛,说白了其实就是魏林生与韩端两人之间的竞争。
因为[凤翔]的对手背景特殊,就算极好地合作伙伴也选择了沉默,同情是一会儿事,韩端的隐忍证明了先前关于他身世的那些猜测是空穴来风,没几人看好韩大少,在这个关头得罪魏公子非常不明智。
[翔]领先的技术是让大多数同行眼红,如果能付出些代价收归囊中当然值得高兴,不过得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这不,总有那无所畏惧的。这个关头偏偏就有人顶风跳出来了,想不佩服其勇气都不成。
韩端怎能不给员工们一个交待。节后首度向厅里请假。方琳反常地不问原由,痛快地批准了。
看着年轻老板缓缓地走进来,仍坚守在岗位上的员工们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没人象往常那样主动打招呼。显然,他们都知道会议室里坐着的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家伙什么目的。
韩端明显觉悟不高,做事也光棍得让人不可思议——直接让董乐乐选了几名职工代表参与,似乎不觉这事有多丢人。
“我们有意接手,一百万!”董乐乐介绍完了韩端,对方连客套话也不多,闪闪地抛出此行目地。
与董乐乐先通了气。这几人正是吸纳了不少凤翔离职员工的[昆仑]公司代表,难怪敢起这样地名字,区区一个副总说话也这么不讲策略,开门见山。
韩端的回答同样干脆利落:“对不起。[凤翔]不卖。”
[仑]公司代表有备而来,当然不会被轻易劝退,谁不知道[凤翔]现状。又怎知这小子不是自抬价格?来之前老总交待要尽可能拿下,底价也开明了,于是那位副总直接把数目翻番:“二百万!”
可是没什么效果,那个年轻人仍然坚决摇头。
“[凤翔]支撑不了多久了,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员工们谋条退路吧。”对方一个看上去面色和善的人开言。
此话一出,被董乐乐叫来的几个人倒是心生感动。
韩端不动,护主心切的董乐乐却跳了出来:“你们抢钱么?别的不说,光我们韩总个人就投入了几百万在里面。”
他自觉已看明了,[凤翔]这样子确实支持不多久了,能出手也不是坏事。他也下了留下,跟韩端绑在一起。
韩端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摇摇头,看过来的目光眼中一片难得的温和。
“二百五十万!”对方继续加着价码,表情显是认为这个数目已经很有诱惑性。
“你们可以走了。”他们无礼,韩端也不给面子,“这是朴大哥的心血,不能败在我手上。”
话不投机,[昆仑]地人悻悻离去,短暂沉默之后,剩下的内部人员则渐渐七嘴八舌起来。
其中有几个跟朴尧一起经历了[凤翔]的成长,韩端坚决的态度让他们感动,老板很念旧啊,却仍然抵挡不住替自己地出路担忧。
“韩总,抽身吧,不管以后如何,只要您需要,我还愿意跟在身边。”薰乐乐表明自己的态度,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再坚持,[凤翔]不可能再卖出更好的价钱了。
场面静下来,众人都等着回答,这话地前半句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薰乐乐看好他,相信这位年轻的老总不会倒下。
“董大哥,大家愿意走我不拦着,愿意留下来工资也不会少
.翔]真地不卖。”有这样的合作伙伴怎不让人心生感仍摇头,“如果[凤翔]这么快倒了。先前走到对方去的那些员工恐怕就要遭殃了,还有可能拿那么高的薪水吗?”
员工们若有所思,渐渐散去。这话切中肯綮,点明了关键,难得韩总这个时候还肯为离开的兄弟们着想。
但这有意义吗?留下来还有希望吗?
迫于对未来不看好地压力,后几日仍有人走了,加上先前离开的,差不多超过了一半。
鼎盛时的[凤翔]聚焦了将近百人,现在只剩了四十几个,恐怕还会有人要离开。
没人劝得动。固执的韩端得到的评价不高,这小子认死理,宁肯赔钱也不放弃。大多数人的看法,这样做于事何补,终审判决下来还不是死得更惨?
送走“来宾”,韩端依然无事一般回厅里上班,看看无甚琐碎工作,就找人闲聊,神情悠然,无烦无恼无忧愁。
—
魏林生从方琳那儿探听消息。听到这儿脑门上不免冒出一条黑线,明摆着没了计较。还硬撑着有什么意思?这小子真是不识时务,搞得自己下面的计划也不好进行啊,看来真如邹钧所言,还得来得更猛的才行。
第二日,韩端依然如故,没心没肺地跟潘晓琳闲扯,却听见大嗓门一响,打外面来了“贵客”乔梅生。
这小子久未露面,进门就坦承公干途经此处,进来讨杯茶喝。神态悠然,倒是跟韩端有几分相像,小官僚当得有滋有味的样子。
两人互相打着哈哈,在潘晓琳看来就是各怀鬼胎。
她的猜测一点没错。两人处境不同,鬼胎自也各不相同。
被韩端拉着进了屋子,乔梅生马上变了一副嘴脸:“韩兄弟。你还真够倔地,既然人家盯得紧,松松手就是。”
好家伙,就直奔主题了,这家伙显然对这些事了解甚多,韩端继续打哈哈:“乔兄,要有你这般财大气粗我当然也就无所谓了。可惜小弟穷人一个,还指望着[凤翔]赚俩小钱养家糊口呢。”
乔梅生却不理,仍不拐弯抹角:“少来这套!拿去蒙别人吧。这小本生意纯粹鸡肋,食之无味,又不值几个大钱,对你来讲也只九牛一毛,影响不了什么。”
知道自己有钱的人不多,偏偏这家伙成了其中一个,跟上面有着某种联系已是不争的事实,第一次对人吐露这般行事别有用心:“乔兄,值不值钱是一会儿事,放手也得选个合适的时机呀。”
韩端对识人有自己的见解,几次交谈之后便认定乔梅生对自己没恶意,现在听他透底更隐约感到这家伙有可能是那一方的代言人,刻意相瞒就没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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