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白问道:“母亲,荷包里的字条给她认过了吗?”
镇国公夫人摇摇头:“莲儿的字不是这样,也问过与她同屋里的人了,她们都确认了。”
“图像呢?”江晏白问道。
“夏荷说没见过,不过我房里这张是临摹的,不如然儿亲手画的那张清晰,我让人去找你父亲拿原图了。”
江晏白问夏荷:“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夏荷很是聪慧,不然也做不到镇国公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从夫人让人去叫世子时她就明白,莲儿恐怕闯了大祸。
她恭敬的磕了个头:“奴婢家原是京郊庄子上的,十年前爹娘意外离世,家中只剩我和莲儿两个,父母去世时妹妹年龄小,奴婢因为心疼她,平日里对她过于娇惯,把她养的有些单纯、任性,此次她擅自离府,奴婢知情不报,甘愿领罚!”
不知道莲儿与宋悠然被袭之事有无关联,莲儿此时失踪,恐怕是凶多吉少。
现在还不能确定,莲儿与宋悠然遇袭之事有无关联。
国公夫人与江晏白都未再说话,等着去拿原图的人回来。
从凶手出手和莲儿失踪的时间来看,对方消息灵通、出手迅速,毫无疑问,这人就藏在国公府中。
画像很快就拿来了,夏荷仔细辨认后还是摇摇头:“奴婢从未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莲儿说起过。”
国公夫人正色道:“你先下去吧,最近不必当值。”
“是。”
夏荷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国公夫人满脸疲惫,她揉着眉心对江晏白道:“府里不太平,教导嬷嬷还是请你大姐姐帮着找一个吧!”
怡然居里的下人,都是国公夫人考察了三年才定下来的。
她知道儿媳来自边关庄户人家后,当然也忧心过府里交际和孩子的教养问题,但怕儿媳多想,她并没有安排教导嬷嬷。
不曾想儿媳竟主动要求找个教导嬷嬷,这份玲珑剔透让国公夫人很是满意。
江晏白也觉得府里情况不明,最好还是先不用府里的人:“母亲说的是。”
“以前只当然儿是孤女,没想到她是清远伯府的姑娘,听你岳母说,为了找然儿,你岳父弃文从商走遍了东陵大地。”
国公夫人语重心长的说:“宋家家世是差了些,但亲家老爷、太太行事磊落,真心疼爱然儿,然儿既然是你的妻子,你就要将宋三爷当成岳丈尊重,莫要让然儿伤心。”
江晏白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母亲何出此言?”
“明朗是不是你故意叫来的?你既然招待岳父,怎么又叫了兄弟过来?”国公夫人问道。
闻言,江晏白哭笑不得,只得将与宋德宣相处时的尴尬状况说了。
说完他尬笑道:“得亏明朗来了,他和岳父相谈甚欢,还亲自送了岳父回府。”
“你既然不是故意怠慢亲家老爷,我就放心了。”国公夫人摆摆手:“你回去吧,多带带孩子,别让你媳妇操心。”
江晏白应道:“是,儿子告退。”
眼看着儿子走到门口,国公夫人想起一事:“等一下,是不是你让顾神医把给然儿的汤药换成了药丸子?”
“是,我看她实在不喜汤药。”
国公夫人想起儿媳看见药丸眼泪哗哗的画面:“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