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在公堂上就敢辱骂世子夫人,殴打已外嫁的庶出孙女,众人对裴氏、宋慧然的话深信不疑。
“两个亲生儿子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宋三爷这个庶出的受罚!不能罚宋三爷!”
“对,不能罚宋三爷!”
“不能罚宋三爷!”
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齐呼声:“不能罚宋三爷!”
喊声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直入云霄,响彻天际。
纪大人又不是傻的,镇国公世子夫人坐在那里看着呢,他哪里来的胆她亲爹。
此时又有民心所向,更合了他的心意:“宋德修、宋德新每人十杖、即可行刑!”
衙役一棍棍打在两人身上,痛得两人齐齐哀嚎不止。
围观群众纷纷叫好:“打得好!”
“打得好!”
宋明燊灵机一动,凑近宋德宣耳语几句,宋德宣闻言点头。
宋德宣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在下宋德宣,要状告清远伯妻子宋刘氏不慈,其罪状有四。”
“其一,苛待庶子,其二,纵容嫡出孙女欺辱庶子女儿,并致其走失,其三,持凶器伤害庶子,其四,挪用儿媳嫁妆七万八千四百二十六两拒不归还。”
本朝也讲孝道,但为了防止愚孝,并没有不许子女控告父母的规定。
庶出子女控告嫡母不慈的倒也不算罕见。
“多少,多少?七万八千两?”
“我滴个乖乖,宋三太太是傻的吗?那老婆子对她女儿那样不好,她还要掏银子给她婆子花?”
“人家三太太肯定是为了花银子买清净!”
“闺女都让人家都弄丢了,还清净个屁哟!”
“你们怎么就光听了最后,还有持凶伤人呢!”
“难怪宋三爷的胳膊包起来吊在脖子上,是被那个老婆子伤的啊!毒妇、毒妇!”
“老话说的对,最毒妇人心!”
“狗屁,老娘的心可没这么毒,她一人可代表不了我们所有妇人!”
……
纪大人今儿嗓子都快喊哑了,索性让群众们说个够才清了清嗓子道:“肃静!宋三爷,您请详细说说。”
宋德宣拱手:“其一,我自幼受嫡母苛待,两个兄长不用劳作也有饭吃有衣穿,而我不做活就没饭吃,在大雪天也会被派出去捡柴,以致于有一次冻得晕倒在城门外,此事宋家的老街坊和同和堂的老于大夫皆可作证。”
“其二,大姑娘宋安然将我长女弄丢后,嫡母非但不帮忙寻人,还让大哥宋德修在府衙报了早亡。大姑娘是怎样弄丢的我家长女,其当时的婢女金瓶、玉瓶皆可上堂作证。”
“其三,上月十二镇国公生辰宴时,因我与内人拒绝带大房、二房参加宴席,嫡母拿铜簪划伤我的手臂,府上婢女、婆子、护卫可作证者众多。”
“其四,自我与内人成婚,嫡母等人共动用内人嫁妆合计七万八千四百二十六两,全都记录在册有据可查。”
纪大人问宋老太太:“宋三爷所言可否属实?”
自两个儿子被打以后,宋老太太才认清现实,这里不是可以任她胡搅蛮缠的清远伯府,而是京兆府尹的大堂之上。
宋老太太理直气壮说道:“他说的是没错,可我是他的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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