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觉愧对妻女,他深陷在愧疚中不能自拔。
不管是外面风姿绰约的贵女,还是府里花容月貌的婢女,亦或者风情万种的花楼女子……用尽手段勾引,也从未让江晏白动摇分毫。
“除了娘亲,爹爹从来没有跟其他女人……”毕竟涉及父母的隐秘之事,安安有些难以启齿。
宋悠然一把捂了安安小嘴:“不必说了,娘亲明白。你放心,我知道你爹爹是值得信赖的,有事必不会瞒着他。”
两母女都有些尴尬,宋悠然对安安道了句:“午安!”匆匆转身回房。
安安闭上眼,前世的记忆浮上心头。
每当夜幕来临,镇国公府各个院子夫妻团聚,欢声笑语之时,她的爹爹总是孤身一人,或在校场苦练,或在灯下读书。
临睡时,他都会抚着娘亲留下的那枚白兔玉佩,和自己的常戴的一枚银锁道一句:“抱歉。”
看着爹爹在静寂的夜晚,承受着无尽的孤独,她好想哭。
可她是个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鬼。
她一个孤零零的鬼,还能到处飘着看热闹,爹爹却什么都不做,只静静的仰躺在那里,望着帐顶发呆。
后来再见到有女人勾引爹爹,安安竟盼着她们会成功,盼望着有人能给孤寂的爹爹带来陪伴。
可是她们都失败了,直到她梦醒,依旧没有人成功。
这一次,一定不要再重复前世的悲剧。
安安如是想着时,宋悠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不管潜在江家的奸细是不是问蕊,她一定要协助江晏白把那人揪出来。
江晏白到了梧桐苑,就见顾神医正坐在院里石凳下独酌。
“你来了。”
顾神医见江晏白过来,并不意外,指了指身旁的石凳:“坐下再说。”
“您老有心事?”江晏白问道。
顾神医缓缓开口:“四十多年前,我曾在一人身上诊出过与大夫人一样的脉象,那时我也误以为她是虚症并伴有郁症,可直到那人离开前,我才知道,她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大嫂嫂是中毒?可有解药?”江晏白问道。
顾神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世子可知我是哪里人?”
“我只知您出自药王谷。”江晏白答道。
顾神医仰天长望:“我原姓温,出身西陵医药世家温家,想必你也是知道温家的。”
江晏白点头,温家是西陵第一医药世家,不止在民间颇有口碑,更是深受西陵慕容皇室的信任。
顾神医看他一眼继续道:“我与西陵温家四十多年前就已脱离关系,你是攻下西陵半壁江山也罢,还是灭了西陵,对老夫而言都没有关系,你可不许因为这个,不再让安安跟我学医。”
“您老放心,我不会这样做的。”江晏白保证道。
“四十多年前,我结识了一个女子,她很特别……她跟我们不一样,因为她出身寻常,我原以为母亲会反对我们的婚事,母亲却痛快允了,还将她接到温家别院,不曾想没过多久她竟病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