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面前,由此也可看出赵霆治军还算合格,起码生这样的事情为军官者能依法办理,这就不简单。
赵霆接过玉佩一看不由大惊失色,他虽然识字不过一箩筐可玉佩之上的龙凤之纹还看的清楚,这样的东西寻常之家焉能拥有,追问之下得到的情况让赵霆深感事态严重。
原来这个妇人乃是朱由崧为福王时王太后邹氏的侍女,城破时她和邹氏一起跳入枯井才保得性命,二人逃出枯井后面对兵荒马乱的时局头脑懵,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两个妇道人家再怎么识大体也上不了台面,她面貌端庄秀丽,邹氏年过五旬却也风韵尤存,二人不得不用灰土垢面掩盖姿色,一边乞讨过活一边打听福王朱由崧的下落,就在月前得知朱由崧在南京登基称帝,二人的心这才落归原位,一路从河南走向南京。
按照侍女的想法是马上去官府表明身份让官府护送去南京,可邹氏为人精明,她宁可走到南京去寻一高位大臣帮忙也不想让自己落到陌生人的掌握中,再说她对朱由崧的德行很了解,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她理解甚深。
二人一路走到长江北岸望着滚滚江水愁,不巧邹氏一路劳累染上风寒之症病倒,侍女无法只好去将身边玉佩典当为邹氏治病。一过淮安地界繁荣的很,当铺也非常多,可侍女对这玉佩甚是喜爱,乞讨度日的时候都不曾想过典当它,今日实在是没有办法,正抚弄玉佩的时候被路过的军士现,引了其后生的事情。
赵霆手中攥着玉佩听完侍女的述说已然信了五成,急忙让侍女带路前去见邹氏,邹氏高烧已经烧的神志不清,被赵霆接到卫所使人精心照料下恢复的很快,饮食有了规律后神采复现,看着邹氏和那侍女换过衣衫身现贵气,那种骨子里散出的尊贵气息让赵霆觉得她们不会是假冒,“巧之又巧”的是御使李沾来到了金山,这才有了赵霆护送邹氏进京这一幕。
王铎听罢李沾的讲述心中起急,按眼时来看他伺候的这个皇帝多半是假,登基前后的变化以及精通夷语都是佐证,如果让邹氏进宫瞧出破绽岂不糟糕,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让邹氏进宫是不可能的,王铎硬着头皮去见邹氏,边走边思量对策。
万历以来福王朱常洵是最得宠的藩王,连崇祯皇帝对这个叔叔都多厚待几分,每年的赏赐并不会因为府库吃紧而减少分毫。王铎在北京时曾被崇祯皇帝指派前去朱常洵处宣旨,朱常洵虽然昏庸可对书法颇有偏好,听闻王铎草书出众便多留王铎住了几日,王铎也有幸见过邹氏几面,要是没有这个情由王铎也无法找出人来假冒邹氏。
邹氏原本不想接触地方官员,她对地方官没有好感,所接触的地方官皆是搜天刮地之辈半点能耐全无偏偏大多飞扬跋扈,而赵霆把她接进卫所后通过几日相处她现赵霆和她所了解的地方文武差别甚大,这一路护送也照顾周到每日晨昏定时请安。等她得知赵霆原本是朱由崧的侍卫统领后大点其头,她估摸着朱由崧容不得赵霆这样的人在身边,在她的印象里朱由崧就是暴虐荒淫的典型,她多亏年岁已长否则恐怕难逃朱由崧的淫爪。至于王铎所说的邹氏待朱由崧视若己出完全是为了计划需要胡诌八扯。
邹氏听说大学士王铎求见心生感慨,她最初就是想通过王铎来表明身份,毕竟以前见过王铎几面相信王铎对她也有印象,“是王觉斯吗?让他过来吧!”邹氏命人把轿帘掀起来。身居高位者日久年多自然积习一些与众不同的气势,邹氏当了半辈子王后言谈举止处处透出尊贵气息。
王铎听着邹氏喊自己的名号,记忆中的声音和刚才所听逐渐融合,光凭声音王铎已经七八分断定轿子内必是福王原配邹氏,待来到近前抬眼一看,不是邹氏还是谁呢!
王铎此时心思电转,他知道护送邹氏来南京的赵霆是皇上心腹,此时如果宣布邹氏是假命赵霆处决邹氏也不是难事,可这样一来他的连环计就断了,后面如何安抚江南士子如何巩固弘光皇帝的地位就成了问题,罢!罢!罢!反正皇上此时大权在握,就算邹氏看出皇上是假谅她也不敢声张,有了计较后王铎见过邹氏即命李沾入宫奏请弘光皇帝出城迎接邹氏。
我听完李沾的奏报带领身边的大臣前去迎接,既然王铎判断邹氏是真的那么礼数方面自然不能怠慢,我对古人冗繁的礼节知之甚少,以往都是别人给我跪倒磕头,今天遇到一个名义上比我还大的太后,我不知道见面后都该怎么办,一路上让田荣为我临阵补充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我被李沾引着来到邹氏轿前,邹氏虽非朱由崧生母但她却是福王朱常洵的正室,在封建社会她的地位比朱由崧的生母还要高着一截,所以我要行的礼节也是最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