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微张抽搐,口水不停的从箍着牙套的牙齿四周溢出……
母亲再也对我撒不出那个最美的谎言,她不敢直视于我,她的眼中虽然没有常人的厌恶感,可是有了恐惧!深深的恐惧!
也许这仅是个噩梦,我死命的抡自己耳光,眼冒金星、头晕脑胀……疼痛感这么真实!我的人生彻底没了盼头!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现在也包括我的妈妈!我也要放弃我自己了……
继续睡吧!我再次劝着自己,我奢望能做个美梦,永远不要苏醒!
没多久,我耳边又传来脚步声……毛巾在水中搓拧的哗啦滴答声,随后脸颊、手臂甚至整个身体都是一阵温热的舒适感——难以置信,我又在继续刚才的梦境吗?是刚才那女人在帮我擦身吗?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与她那凶野粗蛮的声音及我脑补的形象并不匹配。
那女人又开口了!她说着我听不懂的言语,声音变得柔和,一时间,我竟觉得她应和蔼可亲,我能听得出她似乎在关心我。我努力的竖起耳朵,却分辨不出她说的这是哪国的语种。
她絮叨了好久,终又是低低的一声长叹。
唉,我也在心底叹息着。这副“尊容”,我也不想也无奈,但我开始心生感激,谢谢这世间还有人怜惜于我。
女人好像起身了,我听到倒水的声音,而后是关门声,重重的脚步渐渐离去。
为什么这个梦如此有真实感?
……
我瞬间清醒,睁眼!
不在天堂不在地府,没有琼楼玉宇没有孟婆奈何桥,入目的是一间狭小的木结构小屋间,屋里的摆设全然是18、19世纪欧美的田园风格……我这是……还在梦中?身上擦拭过的余温舒适感是那么的真实,难道这不是梦?那这又是哪?
我想起身趴在窗口看看是不是刚才真的出现过一个女人,可是我身子僵硬的难以使唤。
我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活动了双臂,慢缓缓的半撑起沉重的身子,透过窗户——远远的路尽头,晃动着一个小黑点!
依稀可以猜出,那是具粗壮的身影,且应该就是刚才那女人……这不是梦吧?
窗外,并无人烟,厚厚的积雪将一切冰封成一个萧条的国度。
一栋两层小别墅孤零零的建在我所在的木屋对面,四周是两排枝条光秃挂满了冰碴的不知名大树。
随后又渐渐传来狗吠声,突然一条壮实的大黑狗不知从何处窜出,高高跃起挣扎着攀趴在我窗口,呲着尖牙朝我凶恶的狂吠着,我刹时寒毛直立,惊出一身冷汗!
我吓得躲回被窝中,全身哆嗦着,这到底是不是梦?!为什么这么有真实感?为什么我没被惊醒!
我按抚着自己的情绪,劝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绪。
我记得我往自己的静脉注入了空气,我记得我渐渐的开始呼吸困难、胸痛剧烈,渐渐的眼皮沉重,意识模糊……直至脑子一下子如断电般的黑屏……
难道我被抢救过来了?可这不是医院!那我又是在哪?
“踢哒踢哒”——有马蹄声循循而近,似乎朝着木屋的方向而来,我又是一阵紧张,难道那女人回来了吗?
我鼓起勇气,这次我要瞪大眼睛,搞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梦!
“吱嘎”!
天呐!我要窒息!
进屋这男子……完了!我真的难以自主呼吸了!我那自诩英俊不凡的老爸在这男子的完美颜值面前都将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