嵶手臂被砍断,长剑都掉在了水中,整个人都疼的弯腰成虾米了,还顽抗?
任谁都看得出来,是那冷鑫自己故意的。
是他对之前的那一刀怀恨在心,故意泄愤!
“三宗好大的帽子!”
此刻,人群中一名青衣少年站了起来。
他坐在人群后方,这个位置,是被邀请的大唐家族高官子弟所在。
当然,能坐在湖面上的,最差也是灵元。
成嵶的修为太低,对他来说坐在湖面上太累,所以上了烹月楼。
此刻,少年朗声高喝,直接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被抬着的成嵶身边,看了一眼。
少年那狭长的眉眼,带着一丝锋利的寒芒。
他缓缓抬头,看向了那烹月楼上。
“敢问长老,一个人断臂弃刀,精神恍惚,完全已经放弃了任何抵抗,这也叫做顽抗?”
“一个人灵气收敛,分明是放弃了战斗,浑身抖若筛糠,这也叫做拒不投降?”
“敢问长老,刚刚那修士的……脸呢!”
“是不是三宗修士,都是这般……”
“混账!”
突然,一张发青的面孔从烹月楼中伸出来。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混话!”
“还不给长老道歉!”
此刻,露出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司空,司马然。
下方的青衣少年自然也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不待见的二儿子,司马青。
司马青的大哥这次没有过来,因为他知道,三宗赌斗绝对没有他的事。
那家传的剑法他修的一般,更是被自己这个弟弟接连打击,早就没了修行的心思。
这种大会,用屁股想也是自己那个该死的弟弟出风头的地方,所以他压根就没来,只有司马然一个人过来。
但是此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敢这么大胆!
直接挡着所有人面的面当场质问!
质问三宗长老!
司马然都能看着那拜月山长老的脸色由青转黑。
作孽啊!
逆子啊!
只是纵然司马然面色变化,仿佛心中有无穷怒火,却也仅仅只是开口骂了两句。
而听了呵斥,司马青更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被司马青的眼神盯着,这当朝几十年的大司空,竟然突然有点无法直视。
从前的司马青,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老老实实,在司马家,他被自己大哥死死压住,只能做些纨绔之事消磨时间。
但是最近,他变化太大了。
用脱胎换骨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尤其是那一夜……
此刻,在司马青的眼神下,司马然竟然有些无法开口。
而此刻,那拜月山长老则是淡淡的看向他,缓缓道:“修士战斗,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放弃抵抗!”
“一心向战,才是我辈修士的追求和信念。”
“而在战斗之中,哪怕是手断了,脚断了,只要脑袋好在,就依然会拼命战斗!”
“任何的颤抖和退缩,都是伪装给敌人看的诱饵,只要敌人上当,便是万劫不复。”
“很抱歉,可能是我等高估了你们的心性,后面会注意的。”
“只要喊出投降,战斗双方立刻便会住手!”
闻言,司马青看着拜月山长老,缓缓道:“若是喊不出呢?”
“同级别的战斗,还不至于连两个字都喊不出来。”
“只要不投降,那自然是战斗继续。”
“明白了。”
司马青纵身一跃,飘然湖上。
“刚刚那位道友,有没有兴趣再斗一场?”
说着,司马青灵元境的气息,吹散涟漪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