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季回到公子白的府上,心中一直有些不安。
他知道,自己的不安绝不是没有缘由的。
但是公子白还没回来,他不能胡乱猜忌。
公子白很快回到府中,面色不善地对着仆人发问:“管先生呢?回来了么?”
仆人回应:“已经到了。正在偏厅等您。”
“哼!你怎么能随便放他进来!”
仆人知道,管季是极受公子白重视的。
老齐王身体越发不好,公子白说不定哪天就能登上王位。
到那时,现在还寂寂无名的管季将会直接位极人臣。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仆人们因此对管季是小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公子白根本不在意仆人的想法。
反而怨恨起仆人为什么要让管季进入府中。
他已经将管季出卖,现在真不知道该以何等面目见管季。
而且管季也是一名驭能者,实力强大。
万一他察觉不对,暴起发难。
自己的府内侍卫根本不是管季的对手。
不行,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还是要赶紧离开府上,等教派的人来抓管季。
公子白下定决心,转身向着大门奔去,阪上走丸一般。
管季突然出现拦住公子白的去路,他看到公子白眼神一变,猜到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想到你会出卖我,公子白,我至少救过你一命!”
公子白面色紧张,他勉强笑道:
“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们的计划绝对没有泄露。我也没有出卖你。”
管季没有理他。
转身将大门推开,全副武装的拜天教驭能者军团已经将整个府邸团团围住。
身穿繁杂花纹金甲,面带黑色面具的首领,像一座铁塔一般站立在众银甲战士中。
一驾马车停在军团身后,看装饰,是圣女的车驾。
公子白赶紧返回后院,召集家眷仆人从后门快走。
管季没有阻拦。
他此时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杀几个人泄愤也无济于事。
事实确定后,他不再不安,反而是连声大笑:
“我管某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竟然能引得拜天教圣女率领驭能者军团亲自迎接,真的是非常荣幸啊。”
马车里传来圣女的话语:
“先生何必妄自菲薄。先生以一己之力创造观想法,好比打开通天之梯。如果不是小女子有一些奇异能力,想必四大教派都将覆灭在先生手中。”
“哈哈哈,你说得对!我管某平生最大的志向,就是灭尽四大教派,将我法师流派发扬光大。让天下人都能够获得驭能之术。天地不仁,让所有人都获得恩赐,这才是天道的悲悯。”
“先生志向远大。不过天道之意,不是凡人能够揣度的。法师教派,终究没有拜天一道源远流长。
不如先生加入我拜天教,相信以先生之能,做到教宗也不是不可以。到时亲手将拜天信仰传遍天下,岂不是与白帝媲美的功绩?”
这番招揽或许有让管季束手就擒的意思,但是其天资聪颖,才华横溢,确实被圣女所认可。
管季听到招揽,脸色竟然阴沉起来:
“四大教派算什么?不过是继承前人遗泽的蛀虫罢了。
“获得驭能术三百年之久,四大教派竟然没有一个在驭能一道上有根本的进步。反而被我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超越。
“我平生最见不惯争权夺利,毫无进步信念,尸位素餐之辈。
“公子白算什么?四大国王算什么?教宗算什么?
“我若得势,必让天下人都将智慧用在探索上天大道真理之上,而不是和尔等庸碌无为之辈一般!”
管季知道如今凶多吉少,反而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袒露出来。
他虽然曾经低眉俯首,那不过是为了获得机会施展才华的手段。
他出身富贵,却对天地大道充满兴趣。
他地位也算高人一等,却认为只有永远进步,永远不腐朽,才是天下最高贵的人。
他就是这样的狂傲,这样的不羁。
就算天下人都不理解他,他也要冒着雨雪风霜,用尽全力向着自己的理想和信仰奋力走去。
在场的拜天教众人都面色不善。
圣女叹道:“事不可为,给他留个全尸吧。”
“呵!”
身穿银甲的魁梧战士们,在金甲黑面的驭能者军团首领指挥下,齐齐向前迈进一步。
手中的制式长剑被高高举起,锋利的剑刃在炙热太阳下闪烁着寒光,
任谁看到这强大的军队,这摄人的威势,都会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公子白从后门绕到前方,窥视着眼前的军队。
他心中一惊:驭能者军团不愧是教派所依仗的最强大力量。
不论异能,这森严的纪律和强大的个人素质,遇上三倍五倍的齐国军队,恐怕也能战而胜之。
再让他们获得观想法,将这种军队扩大数倍,齐国军队怎么可能抵挡住教派锋刃!
管季今天绝不可能幸免。
管季哈哈大笑:
“这么多年潜心苦修,我的成果可不只是观想法。
如今就让你们看看,‘术’的力量!”
话毕,管季身上升腾起一股恐怖的气势。
势是什么?玄之又玄。
军队的威势,是声势巨大的场面和预料中的严重后果带给人的恐惧感,是一种心理震慑。
个人的权势,白帝面前,人们被其掌握的巨大权力和强大力量所震撼,生不起反抗之心,也是一种心理震慑。
驭能者军团经历千锤百炼,在心理上堪称无懈可击,他们不会对任何威势感到恐惧。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