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天,?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
康凯女朋友的合租室友搬家了,黎花禁不住他们二人的劝说搬了过来,房子的地点很好,离上班的4S店只有五站地铁,路上可以节约半个多小时,三个人在一起也可以相互照应。
这一个多月,郑子初只要有应酬就请黎花过来当助理,有时也会请黎花陪他一起锻炼,都是按时间付钱,对她的家事再也没有过问,也未说过什么框外的话,慢慢地,黎花放松了心态,和他的关系融洽起来。偶尔,郑子初会对她说一些公司或者工厂的事情,而黎花也会把自己看到、听到的轶事讲给他听,特别是在横店做替身演员时的一些趣事,郑子初听得津津有味,越来越觉得黎花是一个有趣的姑娘,黎花也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个客户兼朋友而开心不已!
下午四点半不到,天空阴暗起来,眨眼的工夫已暗如黑夜,朋友圈里不时跳出一条此时此刻的北四环**地方、西三环**的暗黑时刻......黎花看着莫名其妙的天气,打算今天偷一天懒,休息一晚上。
地铁里少了高峰时的人挤人,黎花幸运地有了一个座位,她揉了揉脖子,头靠在玻璃上,眼睛看着地面。车门打开,一双棕色的男士皮鞋出现在视线内,她的眼光移向了一边。
随着车厢的微微晃动,棕色皮鞋的主人身子向座位一侧靠了靠,T恤衫的一角扫在了黎花的脸上,她有些不悦地抬起头,近在咫尺的男人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露出一双大而好看的眼睛和眼睛上面浓密但拧着的剑眉,黑黑的短发有些凌乱,而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好像......好像隐藏着无助和烦乱,由于戴着口罩,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黎花心里不由一动,站了起来,才发现面前的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八五左右,离得近了,黎花隐约听到他急促的喘气声还有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她轻声说:“先生,你是......不舒服吗?坐一下吧!”
男人没言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着刹车他的身子靠在了黎花的身上,“对不起!”声音很低,还咳嗽了两声。
“你坐吧!”黎花闪身让他过去。
他抹了一下额头,没有再推辞,“谢谢你!”
黎花一瞬间觉得这声‘谢谢你’非常好听,她鬼使神差地低头打量起来:白色的短袖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给人的感觉清清爽爽,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上的一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黎花悄悄看看自己短而胖的手,心里一阵嫌弃,不禁又多看了一眼那双手,心里开始八卦:连手都长得这么好看,人一定很帅。
列车减缓了速度准备进站,男人起身朝黎花点点头,“我到了,谢谢你!”
又是“谢谢你!”
黎花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也点了点头,目送他走向车门,在车门关闭的提醒中黎花才发现自己也是在这站下车,她急得拍了拍慢慢闭上的车门,心里懊悔不已。
我这是怎么了?黎花在问自己:只是对视了几秒、还有‘谢谢你’三个字,就让你慌啦?至于吗?有点儿出息行吗?何况还没见到庐山真面目,醒醒......
又坐了一站回来,黎花站在滚梯上自嘲地晃晃脑袋,也许是自己在父亲眼里太过漂亮,一直到中学父亲都是把自己当成男孩来养,身边又有康凯这个发小,加上在横店两年多的大开眼界......自己好像对异性没有特别上过心......直到吕建齐明里暗里地表示,她才突然发觉自己已经二十三岁了,如果在老家早已成家做母亲,像那些女同学一样,过着平淡无趣但却是最最安定的生活,如此说来,做‘北漂’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或者说是值得呢?
走出地铁站,拥挤的人流、车流和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黎花没多理会这些,而是把眼睛看向了身边大厦上的五彩霓虹,第一次来北京是中学毕业的暑假,走在人潮如织的长安街上,她觉得自己的眼睛俨然不够使了,左右上下看不够。世贸天阶的那块天幕,是当时北京最大、最壮观的,站在下面,黎花萌生了一个大胆又宏伟的想法:一定要来北京,生活在这片璀璨的星空下!
摊煎饼的大姐朝黎花大声招呼着,“妹子,今天早啊!”
黎花笑笑,“大姐,佩服你,这种天气还在坚持!”
摊煎饼的大姐对谁都乐呵呵的,黎花第一次买煎饼就对她印象特别好,尽管守着地铁口有三个煎饼摊,她每次都会光顾大姐这里,两个人在等待的间隙也会随便聊几句。
啃了两口煎饼,黎花向花坛走去,自从搬过来后,她喜欢每天晚归时坐在花坛边看人来人往,看马路上的滚滚车流、看酒醉人的百态,运气好的话还会碰到一对甜蜜或拌嘴的情侣,黎花笑称是看‘戏’!
花坛有个小石凳,最近半个多月是黎花的专属座位,可此刻石凳上却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黎花:白色的上装里面勾勒出一副宽宽的肩膀,后背中央有一小片汗湿的阴影。她慢慢走到侧面,余光向石凳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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