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无意中潜入九黎族的古冢,当我们正庆幸幸运的时候,一头猛兽突然闯出,身上环绕着强大的黑暗能力,激战中夜莺为了保护我才被梼杌taowu咬伤,而当我们逃离古冢的时候,夜莺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生变化,显得无比脆弱和痛苦,真气根本无法进入她体内,反而被排遣地挤开,只有血液才能平息她的痛苦,且归来的路上我们仅仅才花了一天多的时间而已…”七夜若有苦衷,理由坚定地看着天罡先生反驳道。
“梼杌taowu是上古邪兽之一,曾是效忠于混沌君主的继任者,赤魅死神的坐骑之一,赤魅被雷神诛杀后,它便守护在其尸体的周围,这种物种见不得阳光,且不同于其他物种,它不靠潜在的超自然能量作战,而是冲撞撕咬蛮力,且身上带着极强的传染性病毒,先致人死,再复生,变成它诅咒的分身,而你无意中给夜莺的血液,尝试平复她的痛苦时反而打开那一扇蜕变的大门……”天罡先生平静地阐述解释着,无意间鄙着七夜原本就沮丧的脸色此刻更扭曲得不成模样,便停下继续往下剧情发展的阐述。
“为师也无奈失去夜莺…”天罡先生注视着七夜整个身体此刻曲缩成一团痛苦地在忍受着,咽泣着,欲言又止……,转而再换个话题,“基于此次的洗劫遭受的一切,朱雀堂决议免去你都尉的官职,我会替你把事情缘由解释清楚…”天罡先生重新坐回床沿上,扶着七夜的肩膀,看着他慢慢抬起的脸部被泪水涂抹得不成模样,语重心长继续说道;
“你和夜莺都是我最得意的爱徒,出现这种事情你,我,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如今事情已经告去一段落,答应为师不要做出任何傻事好吗?”天罡先生语气中带着些许担忧,乞求性地看着眼前的徒弟完全迷茫的瞳孔,估计这个可能还是很难实现,七夜乃自己一手带大,性格为人自己再清楚不过。
对视着许久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反应传来,天罡先生叹了叹气,起身迈向大门,留下七夜独自一人徘徊着空洞的眼神停留在原地,‘享受’着安静的孤独,任回忆的尖刀此刻无情地剜割挖掘着思绪,无限制地提升痛苦的边缘界限。
往事历历在目,夜莺的好,夜莺的微笑,夜莺退去那身紫色战甲后完全一副阿娜的温柔,多少次一起驾驭着孤城巨鹰翱翔在山海天地间四处冒险,陡峭的山峰上经常是约会的最佳地点,因为那里比较空旷得以享受朝阳的东起和黄昏的西落,沼泽地上打滚着一身泥泞蒙混在野兽群中奔跑,顺着河流驾驭着飞鱼漂浮到四海之间……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离不弃一起勤书奋斗,一起钻研攻克修真铺助类上的种种难题,在成长的路上,只有这个女孩才懂得自己的心思,只有这个女孩才能安抚自己的心灵,只有她始终不离不弃地帮助着自己才有今天的修炼成就,曾幻想着未来的日子,未来的日子里有一个家,接替师傅成为孤城的掌门,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让山海天地变得更好……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越是品味着细节的回忆,回忆的细节越像尖刀一般无情且径直地割剜着七夜的胸头,不甘和痛苦交集扭曲成一团,越发想象夜莺存在的点滴,凝结在胸口的疼痛越发往深处挖掘,达到意识完全不可忍耐和控制的地步之时,‘轰…’一声巨响爆开,整个木床被刺激的愤怒引发强大的真气炸成碎片,接近狂化的七夜祭起真气反弹地面腾地而起,巨大的冲击力在屋顶‘打开’一个窟窿,借着强大的冲击力七夜整个躯体自由放任地冲梭在冬季的寒流中,而后反常地关闭所有意识知觉任其身体自由冲击和坠落,直到冲击速度慢慢放缓,消逝,毫无保护的躯体开始高速任由寒流吹阻坠落,掉落至地面之前,七夜翻身祭起真气强化身体的保护,真气反弹着地面的铠雪冲击出一个碗状般的方圆,周身白雪一阵纷飞掩盖过身高,地面青砖纹理清晰可见,从脚板下开始延伸无数条裂痕伸向四面,强大的反弹冲击力,保护七夜躯体的防御真气震碎了脚下的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