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不到。
而他又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沈流响身边、心里装着的人太多了,说不定哪天,就会为了谁离开他。
这个猜念一起,便抑制不住地扎根在心底,甚至有个声音笃定的说,在师尊心里他不是最重要的,是可以抛弃的……
周玄澜皱起眉,浑身充斥着冷戾气息。
带沈流响来苍雪居甚好,如此对方以后只有他一人了。不用患得患失,担心哪天沈流响离开,在这个地方,哪都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边。
周玄澜立在榻边,微俯着身,细细凝视沈流响,兀自道:“师尊以后就待在此处。”
床榻上的青年乌睫轻颤,意识昏昏沉沉间,察觉到触碰脸颊的手,大概觉得有些熟悉,微侧过脸,无意识在掌心轻蹭了下。
周玄澜眸光一暗,指尖紧了紧。
昨夜好不容易平复了燥热,这会被一个小动作,勾得浑身发热,心头仿佛被点了把火。
周玄澜眼神幽暗,沉默半晌,低头轻触了下红润唇瓣。
本欲浅尝辄止。
沈流响却微睁开眼,凤眸盯了盯近在咫尺的面容,两只手环住周玄澜的脖颈,先把人拉住,再侧头看,发现是全然陌生的房间。
“这是哪?”他记得传完灵符,靠近周玄澜,然后就晕了。
沈流响抿了抿唇,对上紧盯着他的周玄澜,忽地一笑,像逮到一只偷腥的猫:“你偷亲我,是不是喜欢……唔。”
不及沈流响说完,嘴被薄唇封住,周玄澜忽地失了控,手指嵌入沈流响细软乌发,扣住后脑勺,低头在柔软的唇瓣碾转起来。
沈流响刚醒来,脑子尚未快速运转起来,被亲得犯了迷糊,直到耳边传来清脆声响。
黑色滚金腰带被修长的手扔到地上,玉带扣撞上床边地板,在室内发出一道脆响。
沈流响微睁大眼,意识到周玄要做什么后,呼吸渐乱,时隔多年有些紧张,玉白的手下意识在周玄澜胸膛推拒,但刚醒的身体是软的,没什么力气。
不多时,两只细瘦白皙的手腕被握住,一并按在锦褥,沈流响挣扎无果,察觉压在身上的灼热气息,神色难得慌张。
周玄澜在他莹白柔软耳垂咬了下,待露出滴血般的颜色,才缓缓松开,薄唇吻了吻红透的耳根,沿着清瘦的颈线,在白皙脖颈落下暧昧痕迹。
垂在两侧的金色纱幔,不知不觉随床榻间晃动,泛起了涟漪。
榻上青年手肘垫着枕头,半张脸埋在臂弯间,润湿的乌发从裸白后背滑下,咬着唇,纤长手指抓着被单,时不时骤然收紧。
化神境和筑基期之间的差距,随时间的推移,表现得淋漓尽致。
数个时辰,沈流响就有些崩溃了,白皙脸颊被打湿,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珠,浑身打着颤儿,被周玄澜禁锢在怀里,喂了枚丹药。
这时候才知道哄他,唤师尊。
青年听见久违的师尊两字,就变乖了不少,周玄澜知道他喜欢听,便附在他耳畔,用低沉嗓音不厌其烦的唤。
但唤着唤着,就有些吃味儿了。
他胸膛贴着沈流响白皙后背,薄唇凑到耳畔,低哑着嗓音问:“师尊,谁伺候得你舒服些?”
沈流响开始没反应过来,待明白意思后,涨红了脸,恨不得一脚将人踹下床。
有自己跟自己比的么!
周玄澜见迟迟不答,觍着脸皮问是不是他。
沈流响忍无可忍:“滚。”
周玄澜微眯起眼,将人扣紧,方才中气十足的青年顿时说不出话了。
床间动静经久不息,不知外界过了多久。
终于要结束时,沈流响手指在周玄澜胳膊抓出数道血痕,崩溃地咬住他颈肩,喉间发出低泣颤音,待细瘦腰身被松开,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沈流响醒来时,身上换了件干净里衣,起身的刹那,腰间酸软,整个人重新跌回床上。
他小吸口气,好半晌,才爬坐起来。
正张望四周,门外传来脚步声。
周玄澜端着碗热粥,踱步走到床边,沈流响肚子确实饿了,但嗅了嗅空中散出的粥味儿,觉得有些怪异。
在周玄澜坐在床沿,沈流响探出脑袋望了眼碗里的东西,旋即瞪大眼,欲问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张嘴才发现嗓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周玄澜用汤匙搅了搅:“亲手做的,师尊尝尝。”
沈流响抿唇,虽内心颇为抗拒,还是十分给徒弟面子的张开嘴:“啊~”
一匙粥落入嘴里,沈流响怔了怔,意料之外,竟有几分滋味,整体微甜,里面还加了些灵草。
沈流响张开嘴。
周玄澜薄唇微勾,眸光柔和了些,又喂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