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兰可惜的叹息了一声,又好似轻松了口气。
这时,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手上还带着没有洗净的鲜血。
慕老夫人是看一眼就觉得头晕,慕禹舒是看着心疼,而王素兰则是平静。
“大夫,我女儿她怎么样?”慕禹舒忙问。
“情况不是很好,小姐是二次受创,身体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极大,往后可能要吃不少来自左臂的苦头。这是药方,先按照方子吃着,等看情况再考虑下一阶段的用药。”大夫说着话,命身后的药童将药方递给慕禹舒。
慕禹舒接过之后又问,“是不是将养好了,就能够不留下后遗症了?”
“这个可能性不大,只能说事在人为,好好调理着总比不管不顾的好,大人觉得呢?”大夫压根不敢说能完全恢复的话。
慕禹舒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来人,带大夫去拿诊金,大夫,我就不多送了,你好走。”
“大人客气了,慕小姐若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老夫便是。”
送走了大夫,屋里的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
虽然之前慕禹舒就说过大夫的预判,但是当这个预判变成了现实,还是叫人难以接受。
“母亲,您先回去歇着吧,染柒现在还在昏迷,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等她醒了我让下人去你屋里知会一声。”末了,还是慕禹舒开口道。
慕老夫人闻言微微点头:“好,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也早些回去歇着。”
“放心吧母亲,我知道的。”
王素兰跟慕老夫人走了,慕禹舒留在慕染柒的房里等她醒来。
然而当天直到用过晚膳的时候都没醒过来,入夜后慕禹舒就不好留在慕染柒的房里了,毕竟慕染柒已经长大了,他就算是她的父亲,也该避嫌。
是夜,战王府。
已经到了可以入睡的时辰了,可战王府中君临月的书房却是灯火通明。
君临月坐在书桌前听着手下谋士争论,思绪却早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他想起之前让月离打听得来的关于慕染柒伤势的情况。
月离说:“慕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因为伤口是被外力强行崩裂,造成了第二次伤害,所以恢复起来会很慢。左手有很大可能留下暗疾,影响往后的生活和行动,会吃很多苦头。”
当时他说:“好,知道了,岑眰那边可有什么进展?”
他那样云淡风轻,直接掠过她的伤势之后谈起公事来,好似对她的伤半点都不在意。
但此时此刻,他却不由自主的去想起她,想她此时是不是醒了,想她是不是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安睡?
慕染柒这个名字,犹如跗骨之蛆一般黏在了他的脑海中,一时半会儿竟无法驱逐。
他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她来,就如此刻,他明明应该忙碌公事,可却忍不住去想她,想她的伤势如何,想她可还会痛。
这样的想念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也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