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荤腥,连累你也跟着吃素啦,等明天胖婶儿再给你做好的。”
“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已经给您和三叔添了很多麻烦。”陆百治连忙摆手,借机和胖婶儿攀谈起来。“赵志安妈妈也是怪可怜的,丈夫没了,孩子又这样……”
“是啊,广平家的命苦,刚结婚那会儿还不安分,哭着闹着要跑,家里丁玲桄榔的没个安静时候,生了孩子,认命了,日子刚好过一点,广平又出了事故。牙子刚把她领来的时候,多漂亮的一姑娘啊,性格和个小炮仗似的,说话又利索又精神,这才几年,就变成这样了,看着都快比我老了,女人啊,就得认命。”胖婶儿一听陆百治提起广平家,也跟着唏嘘起来。
“妇道人家瞎说些什么!吃这么多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赶紧洗碗去!”赵三叔从屋里出来,铁质的烟锅敲得门框梆梆作响,眼睛瞪着陆百治,“吃饱了撑的少打听,别让我打折你的腿扔出去!”
胖婶儿看丈夫真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嘟嘟囔囔的端着碗筷到院子里押着井水洗开了。
陆百治闹了个没趣,摸摸鼻子对村长笑了笑,“叔,消消气,我不打听,就随便唠唠嗑。”
“哼!”白了陆百治一眼,赵三叔拽了拽搭在肩上的衣服,往门外走去,到了大门口,又回头冲在院子里洗碗的胖婶儿喊了一句,“我先去广平家了,一个孩子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个主心骨,我得去看着点。”
看赵三叔走远,陆百治还想再跟胖婶儿唠唠,可胖婶儿只是略不好意思的笑笑,是说什么也不肯开口了,只是不住的说让他进屋仰仰。
看再套不到什么消息,陆百治也只得挠了挠头回了自己屋“仰仰”,屋里,陆百治取出个小本子,翻开其中一页,写下牙子两字,再往上,按顺序写着方喜乐、失踪、尸体、蜘蛛、老胡、赵家岗、赵志安、广平家的,最后一个词,就是牙子。
就这样靠到晚上11点多,陆百治听到敲门声,开开门,汤离离穿一身利索的运动服,背着那个kanken的背包站在他门口。“你不是想找线索么?给你个机会跟我去香油坊,但一切要听我指挥,不许私自行动,要不要去?”
“太好了!当然要去!”眼前一亮,陆百治回屋拿了件外套就跟在汤离离背后跟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香油坊里会有我想要的线索呢?”陆百治走在汤离离身边,四周一片寂静黑暗,偶尔路边窜出个什么夜猫之类的小动物,又飞速消失。
“我只知道,如果香油坊也没有你要找的线索,那这个村里,就没有你要的线索了。”
汤离离不到一米六五,瘦弱的身体,这样一个小姑娘应该是略胆小娇气的,可这个姑娘深夜走在寂静无人的乡村小路上却犹如走在喧闹的都市一般,一双眼睛平静的注视着远处,丝毫看不出她有任何恐惧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