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莜莜边笑边抖开了夜炎的手,再次往外挪去。
“咩——”马突然受惊,整辆马车被突然翘起,她身体一晃往后摔去,她惊恐地拽住门口的帘子以稳固身形。可帘子不堪重负突然“啪啦——”一声断裂,她欲哭无泪拽着帘子,重重地撞到夜炎的怀里。
夜炎闷哼了一声,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护住她的头。片刻后,他护着乐莜莜,发现马车已经平稳,低头望着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咪的她,柔声问道:“有没有撞伤?”
乐莜莜刚抬头,额头刚好碰到夜炎温软的双唇。
“啵——”
她吃惊地瞪大眼睛,脸颊情不自禁飘过的红晕,默默地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深呼吸。夜炎心微乱,低头偷瞄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乐莜莜,不厚道的一笑。
眸子弯弯而明亮,嘴上却不饶人道:“本王的唇,怎么样?”乐莜莜被夜炎这种不要脸的反问,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起来。
“乐莜莜,本王问你话呢!”夜炎调整了坐姿,让乐莜莜坐的更舒服,护住她头的手默默放在一侧,单手搂着她。
她发现夜炎的松开的动作,身体快速站起身,往一旁挪去的时。
马车十分给力的再一颠,她不受控制地再次往后摔,惊吓地叫了一声,“啊——”
夜炎眼疾手快地将她护在怀中,怒喝道:“怎么回事?”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上的红晕让她变的更加妩媚。
车外马夫惊慌失措地禀告:“回禀王爷,马匹因忽然冲出小孩而受惊,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夜炎冷冰冰的回答,让乐莜莜心虚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着如何向夜炎解释,这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乐莜莜,本王的怀抱你三进三出,胆子大的很.……”乐莜莜无辜地看着夜炎,只见他神秘一笑,半语道:“你是想死还是想赔偿本王?”
面对死,她舍不得,所以她选择了后者——赔偿。可对于半个财迷的她来说,赔偿无疑让她没了半条命。故而此刻她跪在地上哭惨道:“王爷,莜莜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你让乐莜莜赔偿你,无疑就是在乞丐碗里抢饭吃。”
夜炎支起身子,理了理被她坐皱的衣袍,“本王有说让你赔偿金银财宝吗?”
“那更惨绝人寰了!莜莜孜然一身,就剩命一条。命早已经是王爷的了,额,不!我的命属于战王府的……”乐莜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夜炎。她希望装惨,博得夜炎心软,谁知夜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自导自演,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以身相许了吧……”
“啊?乐莜莜不敢置信地看着夜炎,大力掐了掐夜炎的大腿,“王爷,你傻了?”
马车外行走的百姓忽然听见一声类似(娇)喘的声音,纷纷驻足对着马车行注目礼。
马车旁的裕丰听见乐莜莜的声音嘴角一勾,吆喝道:“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乐莜莜听见裕丰在外面的吆喝声,眉头皱紧,低声喃喃道:“裕丰,别让我找到机会整你,我保证不玩死你……”
夜炎看着乐莜莜苦恼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哎……本王果真差到连自家内的女人都看不上……”
乐莜莜看着夜炎此时此刻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妄自菲薄,宛如猎人挖好陷阱不留后路,让她这只小白兔心甘情愿的跳。
她身为二十一世纪新人类来说,竟然让一个古人撩到腿软,实属丢了二十一世纪人类的脸。
此刻她硬着头皮对上夜炎那双漩涡般让人沉迷的眼睛,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早就看上王爷了,奈何我的身份与王爷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再加上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故而不能以身相许。还望请王爷见谅~”
乐莜莜含笑的看着夜炎微笑的脸庞因她的话一僵,她得瑟地挑了挑眉。
对于智慧高如妖孽的夜炎来说:没有攻不破的城,只有不努力的兵。
“本王不介意!”夜炎拉起跪在地上的乐莜莜坐到腿上,对她莞尔一笑,脸上的笑意让她深深感受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知道,王爷想我怎么以身相许呢?”她已经折服于夜炎三百六十度对她宠爱的态度下,缴械投降道。
夜炎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双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微笑地赏了他一记白眼,双手捧起他的脸庞。
肤如凝脂的肌肤让她一愣,墨色眸子忽与他相望,他眼中倒映的她,让她的心不禁一暖。
马车内空气忽然静止了,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的唇越来越近,剩一厘米时,夜炎默默的闭上眼睛,她小心翼翼地送上她的唇……
“王爷,到皇城了!”裕丰喊一声,发现马车内无人应答,再喊道:“王爷……”
“知道了!”夜炎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乐莜莜顿时抽回,尴尬地低下头。
“继续!”夜炎挑起她的下颌,柔柔一笑。而她脑中灵光一闪,反手捧住他的脸庞,慢慢的靠近他的唇。
夜炎再次闭上眼睛,等待她的唇落下。可她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恶作剧地刮了刮夜炎高挺的鼻梁,欢腾地往马车外跑去。
夜炎看着消失不见的乐莜莜,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乐莜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