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那人回应后出门而去。
这时我睡的内间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脚步声一直从门口来到的床前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见站立在我床前的那人大约四十多岁,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留着平头,可能是经常带帽子的缘故,耳后有明显的一圈帽檐印。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颔下胡须修正得很整齐。
他身材魁梧,上身穿着一件裁减非常得体的类似中山服的蓝se衣衫,扣子从脖领开始都扣得严严实实。衣衫左胸处有口袋,上面绣着鹰头的徽标,有一链子从口袋中连接到衣衫的第三颗钮扣上。下身穿着蓝se的马裤,脚上踏着黑se高筒齐膝马靴。整个人透着自然散发出的威严。
他看见我睁眼,脸上流露出一丝喜悦。伏下身来对着我说:“老虎,你觉得怎么样吗?头还疼吗?”
“别过来,别过来!啊……我在那里?我是谁?你又是谁?”我极力演绎着我记忆中失忆者应该做样子。
“我是你爹爹,老虎,老虎。”看着我发抖的缩在床的角落里,神情紧张的乱叫。那老头子……不,应该说是那个中年人果然被我骗了。
“老虎,别怕到爹爹这里来,没有人能伤害你的。来吧,我保证!”他说到这里,语言已经有些哽咽。
我看着他在床前张着双臂,眼已变的朦胧起来,怜爱之情尽显在脸上。他的神情让我想起了我的老爸,小时候有一次,我去游泳差点被淹死。那天老爸见到我时就是这种表情。
看着他这个样子让我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我扑到他的怀里口里叫着“老爸,老爸。”放声痛哭起来,我8岁以后还没有哭过,这一次把我这20年来的所有委屈统统地发泄出来。
他紧紧地把我抱着怀里,嘴里说着:“老爸?你这小子怎么叫我老爸?”不过随即又道“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我哭了一阵子,觉得心情好了许多。按说我年龄已经有28岁了,可是我现在被这个中年人抱着,心里没有一点尴尬,还觉得很温暖很安全。可能这是这个孩子身体的自然反应。
这时我心里暗暗决定:既然来了这个新的世界,又继承了这个小孩的身体,那么就让我从新开始吧。忘记以前的一切,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个名叫老虎的小孩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身体就更放松下来。手也轻轻地反抱这眼前的这个老爸。就这样老爸抱了我十多分钟才渐渐松开手。
“老虎,记起爹爹来了吗?”老爸还是放心不下地问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是我很亲近的一个人,但就想不起你是谁?其他什么事都记不得。”我决心将失忆进行到底。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爹爹会慢慢教你,会请最好的先生来教你。”老爸怕我又激动连声安慰我。正说着话,我的肚子“咕咕”的叫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多久没有吃东西了,现在jing神一放松,顿时感到异常饥饿。
老爸也听见我肚子在叫,向外叫道:“来人,准备饭菜。端个矮几来,我在这里陪老虎吃饭。”
“是,殿下。”外面立刻有人答应。
片刻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象矮茶几的东西摆放到我的床上。这时我才发现,我睡的床是北方农村常用的炕,非常宽大,能同时睡四五个人都没有问题。
饭菜一定是早就预备好的,茶几刚摆好,外面就把饭菜端了进来。菜不多只有四样,还有一个汤盆加上一些饼状的东西。
饭菜上完后,除我们两父子外,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他在我们每人面前放了一个空盘一个空碗。然后将菜每样都盛了些到盘中,又在每个碗里舀了汤,最后把筷子放到我们面前。
最后躬身说:“殿下。医生嘱咐三少爷的有伤不宜吃太油腻的菜,所以今天的菜主要是已清淡为主。请殿下,三少爷慢用。”说完退到几步外站立候着。
看来是分餐制。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对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好奇。古今中外各种不应该一块出现的东西,现在都汇聚到一起。看来这里应该不属于我们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说不定是在魔法世界里,如果等会有人在我面前施展起魔法来,我应该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惊讶。
我实在是饿急,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老爸的心思不在饭上,借着我吃的时候对我说着话。
一顿饭完后,我基本上也对老爸有初步的了解。
老爸也姓张,(从这点上说我当他的儿子也并不吃亏。)叫张逸。是世袭的二等公爵。
我的大名叫张锐,小名叫老虎。今年只有十一岁,是老爸的第三个儿子。可惜我的大哥三年前已经战死沙场,现在家中只有我和二哥两个男孩。
我有两个姐姐,本来还有个妹妹,不过她在三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大姐是家中孩子里的老大,早已经出嫁,姐夫是个侯爵家的世子。二姐今年已经十五岁,再有三年就要嫁出去了。我是家里现在最小的孩子,也是最调皮的孩子。
对于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出门两天这事,老爸含含糊糊的没有正面回答。
“我想一定是我做了错事,你要打我,所以我才离家出走的吧。”老爸听我说完摸着胡须干笑了两声。
接下来几天,我享受到了传说中腐朽的贵族生活。每天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午饭后被仆人抬到院子里的树荫下午睡,傍晚还有一个很有爱心的老爸给我讲故事。讲的什么呢?
全是我们几姊妹的趣事。什么大哥六岁就打了只狐狸。二哥八岁时从马上摔下,差点被马踩死。大姐四岁就能识千字。二姐十岁时就骑术不凡等等之类的。
每当他讲述的时候,我就发觉他神采飞扬,滔滔不绝。他是真的很爱我们兄弟姊妹。看来我的这次的遭遇,以后也会成为他美好回忆的一部分。
就这样过了八天,我已经可以满地乱跑。老爸在医生的同意下,带着我回家。老爸的随行骑士有五十余人,坐下所骑全是和王奇所骑的那种马,一样的神俊,一样的高大。而我被安置在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东边进发。
路上老爸骑在马上,自豪的用手指着周围说:“好好看看吧,这些全是我们家族的领地。”随后我从老爸口中知道家族的领地很大,具体说我们家的安江城堡周围300里,都是我们家族的领地。
领地里包括我养伤的安岭城在内有三座城市,另外有两处城堡。一座是我们的家安江城堡,另一座是全帝国都有名的夕阳城堡。
队伍走得很慢。一路上行人只要看见我们队前的鹰头旗帜,都会让开大路退避到路边,并向我们鞠躬行礼。
第二天,我们中午休息时,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坐在我旁边的吃饭的老爸问:“老爸,我们家的第一代公爵是那位啊?”
这时老爸和周围的骑士的脸上都流露出敬重之意。老爸用餐布抹抹嘴,然后用郑重的话语对着我说:“我们家的第一代公爵,就是被圣祖陛下册封的20位公爵之一的胡公张辽张文远公。”
圣祖?张辽?册封20个公爵?我被老爸的话彻底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