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属李羽申和距离他不远处的一名青衣男子,至少他们两个不像其他人一样,看到情况不对就立即躲得远远的,倘若待会儿事态变得严峻的话,准会在第一时间内溜之大吉。
“你们是?”黑衣男子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何身份,为什么一上来就砸场子。
“小子,你跟吕常勋吕老头是什么关系,源福通酒店近日来屡屡遭人破坏,背后的主谋是不是你?还有,几天前陈义安陈老板的儿子,在前往新石峰的路上途径马维街的时候曾遭人袭击,倘若不是因为命不该绝,此刻早已经跑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有知情人说那个袭击陈少的人是你,对此你又作何解释?根据可靠消息得知,你曾经在沈阳军区当过兵,退役之后就一直跟在吕常勋身边,直到去年才在此地开了这家餐厅,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吕老头培养出来的职业杀手?”直视着黑衣男子,扎着小辫的男子目光如炬道。
“抱歉,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我的确跟随过吕老先生一段时间,不过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说的那些完全不搭噶,有一点我想你可能是搞错了,虽然吕老先生在附近一代名望很高,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老人家是一个北窗高卧与世无争的人,喜欢关上门来坐在藤椅上面唱几腔京剧,喝几口淡茶,没事的时候陪住在对面的葛老头下几盘象棋,如此清心寡欲闲情逸致的一位老人,怎么可能会培养职业杀手,你是不是搞错了?”黑衣服男子语速不急不缓,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到,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听得二人之间的对话,无论是李羽申还是一旁的青衣男子,眼中皆是流露出一丝离奇的色彩,并且心里能够猜到,黑衣男子只怕并不像表面看起来怕并不简单,能够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在新河街开这么一家不大不小的餐厅,要说没什么背景,只怕傻子都不会相信,更不要说扎小辫的那名男子。
“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年轻时的吕常勋曾被人称为吉林土皇帝,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金盆洗手来到了省城,这样一个曾经当过龙头老大的人物,你居然跟我说他是好人,倘若他吕常勋真是好人,为什么还会纵容自己的儿子?”扎小辫的男子面色冷峻道,他不是没见过吕常勋,或许是因为他当年的身份背景,又或许是忌惮他儿子在省城的势力,所以才会对这位一向和蔼的老人感到一股强烈的畏忌。
“如果你来只是想告诉我这些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黑衣男子神色淡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看来不动手你是不会说了。”向前迈进一步,扎着小辫的男子目光阴冷道。
“就算动起手来,我也不会说的,因为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在动手之前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扎小辫的男子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薄怒,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当然了,对方一方面是从沈阳军区走出来的,另一方面很可能是吕常勋培训出来的职业杀手,虽然说话狂妄了些,但资本还是有的。
面对着黑衣男子的不屑一顾,扎小辫的男子也不废话,冲着身后的一干人等挥了挥手,既然沟通不成,那就只好动粗,正好他也不想跟面前的黑衣男子废话,作为一名职业打手,在他的意识里面从来只信奉一个真理,但凡能够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就最好别多嘴,麻烦不说,而且未必起得了作用。
随着这些人的蜂拥而上,黑衣男子急忙解开身上的围巾,敛容屏气,认真对待,但是真正让他心忌的还是那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通过对方身上的某些特征加以判断,黑衣男子能够肯定,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
看到双方大打出手,李羽申考虑着要不要像其他客人那样凄凄惶惶地离开,毕竟拳脚无眼,这些人又都不是什么善茬,免得到时候连累到自己,正欲转身,却看到旁边那个青衣男子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反而点起一根烟,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看起热闹来。
“哥们,你怎么不走啊?”李羽申奇怪道。
“干嘛要走啊,他们才刚刚动手,好戏还在后头呢!”青衣男子抽了一口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你就不怕他们会伤害到你?”李羽申瞧了瞧打斗中的诸人,再看向青衣男子,瞪着眼睛问道。
“当然不怕,要是怕的话我早跑了。”看都不看李羽申一眼,青衣男子说道。
对此,李羽申感到相当无语。
就在李羽申深感郁闷的时候,只见一人高举着凳子朝向二人附近砸了过来,原本对准的这家餐厅的老板,也就是打斗中的黑衣男子,只是被他以巧妙的动作避开了而已,青衣男子拍了拍胸脯,道:“谢天谢地,还好没被砸中,不然可就惨了。”
“你这人也真是的,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快走吧,免得一会儿战火燃烧到这儿。”李羽申急道。
“好戏尚未开始,怎么能说走就走,难得在这里遇见两个还像样的高手,若不趁机瞧上一瞧,只怕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青衣男子态度坚决,执拗着不肯离开,自己不走倒也罢了,还要强拉着李羽申陪他一块儿坐下来欣赏,说是一个人搁这儿坐着挺无聊的,两个人刚好可以说说话。
通过交流,李羽申似乎确定了一件事,眼前这位青衣男子很可能也是一名练家子,而且还是高手,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