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100个李羽申加在一块儿也得罪不起,俗话说“囊众木折,隙大墙坏”,倘若因此撒手不管,任由着杨开达在背地里百般无赖,就算有扈靖炎这样的人物坐镇酒店,只怕也未必能够促进绝对的效益。总而言之,亿众的存在对君至如归酒店日后的发展而言,已经构成了一定的威胁,倘若不能扫除这个障碍,酒店的生意势必会一直受其影响。
“羽申,孔耀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麴孝轩初来省城不久,对这里的人和环境了解的不多,不过从李羽申脸上的那抹凝重来看,足以证明他对那个叫孔耀的人充满了畏忌。
李羽申不认识孔耀,但是对这个名字却不陌生,深呼一口气道:“据我所知,孔耀不仅仅只是临仙食府的总经理这么简单,同时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否则也就不至于让黑白两道的人对他如此忌惮。”
“另外一层身份,是什么?”阮明浩问道。
“算了吧,知道太多对你们没什么好处。”李羽申反复思考,决定将这件事情暂且搁下,等到哪天想到了应对之策,再下手也不迟。
回到办公室,李羽申立即拨通逄云庆的电话,说是杨开达有孔耀这样的大人物做倚仗,纵然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孔耀做对啊,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逄云庆不知道李羽申从哪里听来的左道消息,孔耀何许人也,怎么会跟杨开达那种卑劣之人来往,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嘛,就算两人真的认识,也仅仅是普通朋友而已,甚至连朋友都未必称得上,以孔耀今日在省城的地位,可以替很多人出头,但这其中绝不包括杨开达,因为他还不够资格。李羽申将信将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这些只是逄云庆的猜测,一旦有误,后果不堪设想。
了解到李羽申的顾虑,逄云庆劝他不要再杞人忧天,只管放心大胆的对付杨开达就行,如果中间遇到麻烦就跟他说一声,不管再棘手的事情,只要由他出面,就没有摆不平的,即便对方是像孔耀那样的大人物。
这一刻,李羽申陷入了迷惘当中。
困心衡虑之后,李羽申选择相信逄云庆,一方面是因为逄家在省城的地位,另一方面是因为逄云庆身边的朋友多半也是他的朋友。
蠹啄剖梁柱,蚊虻走牛羊。
李羽申看不惯像杨开达那种明里抱拳暗里踢腿之人,为了跟君至如归酒店抢顾客,背地里耍手段也就算了,甚至连雇人到酒店闹事的恶行都有,这如何让他忍受得了?
再次来到麴孝轩的办公室,李羽申坐下来说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对于亿众这个绊脚石,我势必要将其拔除,否则还谈什么伟大理想,不如趁早卷铺盖走人,也好过被亲近之人换掉尴尬。”麴孝轩愣了一下,显然未曾料到李羽申居然这么快又折了回来,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并且做出了明确的决断。
“你这人还真是反复无常,想知道扈老是如何评价你的吗?”麴孝轩道。
“哦?”李羽申面色不惊道:“别人眼中的我,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是扈老嘛,他应该不会说我坏话,你且说来听听。”
“在一次闲聊中,我跟扈老谈起过你,顺便问他觉得你这个总经理当得怎么样,你猜扈老怎么说?”麴孝轩故意吊李羽申的胃口。
“怎么说?”李羽申问道。
“扈老说你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年轻人,虽然工作经验不足,但是愿意听取前辈们的意见,这一点是很难得的,加上为人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所以自上位以来并未犯过什么大错,即便是出现一些小差错,未免重蹈覆辙,也会惩前毖后,再者就是,似你这般临深履薄,说明你对总经理这个位置十分看重,重到不允许自己犯错,否则也就不会从一开始就敕始毖终,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是两面性的,过分的跼高天、蹐厚地将会局限一个人施展才能的机会,其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麴孝轩的话给了李羽申很大的震撼,是的,他的确非常在意总经理这个职位,觉得自己能够攀爬到这一步并不容易,而且还是靠着姜媛和沈家的关系才得以上位。
“想不到扈老居然这么了解我,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人呢!”李羽申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