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竖起三指发誓:“我若有违主君,天打雷劈。”
当晚我抱着一筐蟠桃,急匆匆跑去漪兰宫,拂玉仙开门迎我,眼尾乌青,“他还在梦呓念叨你,你去罢。”
我目送她蹒跚走出庭院,行在月辉中孤清落寞。
自从华予复苏醒来,拂玉仙便匆匆告辞,本来给她筹谋药引,她却浑不在意离开,真是匪夷所思,华予借机留我照顾他,这日我来御花园采集露水给他煎茶。
正撞见两个也来采露的侍女,说着我的闲话……
“你说那个阿夙啊,啧啧……天生的狐媚子,听说迷惑神司不算,还跟华予君牵连不清,行迹亲密……”
我藏匿在花丛间偷听,怒火蹭蹭蹭蹿上脑门。
“我那日亲眼见过,神司去漪兰宫要人,华予君说她还没醒不便打扰,硬将他逐出去,他一回宫就将寝殿砸个稀烂,此事人尽皆知,此女真是风骚孟浪……”
“我也有所耳闻,其实她经常夜不归宿,神司虽是心知肚明却也奈何不得她,若这事揭破颜面尽毁啊……”
要是在九重天或南封境,谁背后非议我,我一定将他挫骨扬灰,但如今是在西泽,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如此放荡之人,怕是床第间惯会勾引男人罢。”
我腿脚生风走在她们背后,她们谑笑得前仰后合,霍然发现我的存在,我笑盈盈问道:“站好了吗?”
二人惊恐瞠目面面相觑,懵懂道:“站好做甚?”
我缓缓勾起唇角,离我最近的粉裙侍女摔飞出去,划过一道优美长虹,盛露的瓷瓶掉出去,骨碌碌滚远,她的同伴怒骂:“你竟敢打人!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莫非……莫非你们是哪家大人的姘头情妇?”
粉裙侍女跌跌撞撞爬起来,捂着红肿的脸颊,泪光盈盈,“你才是姘头情妇!你骚货眼里就全是骚货了?”
青裙女子怒红了脸,目眦欲裂,咆哮道:“赶快给连丝道歉赔罪,不然等我们回禀了主子有你好看的!”
我略略抬眼瞥向她,扬袖将她扇倒,她毫无招架之力跌在地上,发簪凌乱脱落,连连哀嚎痛呼,我居高临下睥睨她,扬眉冷笑:“险些忘了还有你这长舌妇。”
“兰微——”连丝匆匆扑过去扶她,眼中泪光更甚。
芳草迎风摇曳,她们像两只受惊的雨燕紧紧依偎,我抄着臂,恶狠狠警告:“宫中必定还有人说我是非,这回我只是杀鸡儆猴小惩大诫,都给我警醒着些。”
连丝面容狰狞,呸道:“真当自己是主子不成!”
我阴恻恻逼近她们,“我不是主子也非奴婢,谁要是污言秽语诋毁我,我必铁腕手段好好教他做人!”
她趁势暴起袭击我,我抬掌酝光,将她及时震开,她猛地连退,扑通栽进旁边池塘里,激起丈高水花。
兰微瑟瑟发抖,再也不敢为她申诉,她从池里挣扎爬出来,像狼狈的落汤鸡,稚嫩的哭腔饱含浓浓委屈,如视仇敌瞪着我,告状:“郡主!这贱人欺负连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