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想起,他是有一支魈魉军,二十八都是受伏的恶鬼,他用鲜血滋养,将他们化成有血有肉的人。
可他还在记恨偃宝宝侵占他躯体的事,三番五次逼问我偃宝宝的下落,报仇还来不及,怎会以德报怨帮他还阳呢,他可是小肚鸡肠,没有慈悲宽容的胸怀。
叔均神见我为难,谑笑道:“还有办法,要不……”
偃宝宝怒道:“休想要我回金炎阁去,我给你守墓千年还没找你结算工钱,你倒还想差遣我做免费苦力,便是我答应,我家贤妹也不会答应,贤妹你说!”
我不情愿地点点头,我多想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叔均神屈指敲着桌面,寒涔涔道:“你在金炎阁轮班不勤,倒是住宿衣食挑得很,还隔三差五撒泼,捣毁我不少建筑,我还没向你要赔偿,你还敢这么委屈?”
我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赶走他,还留着他?”
他无奈扶着额,“他是战亡的英魂戾气重,镇得住一方海域,不然我哪能容下这样好吃懒做的下属。”
阿靳讷讷道:“阿姐,你以后真要将他带在身边?”
“带着。”我沏杯酥油茶细品,“我准备帮他还了阳再嫁出去,如果他还能想起他的摘心之人是谁……”
他搁下茶碗,兴致勃勃道:“为兄不必入赘出去,可以给你娶个嫂嫂回来,一家子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我拿起巾帕给他擦嘴,他左右偏头配合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像虚伪温顺的绵羊,阿靳失神瞧着我们许久,也不知在思索什么,猛然提醒:“那是抹布……”
而后的日子,我一边措辞,一边等主君出差回来,我给他取了新名字“虞琅”,假称是主君的表兄,桑那家将他奉为上宾,他镇日游手好闲,调戏美貌侍女。
茑萝说:“虞琅君幽默风趣,比白公子强上百倍,又是这样的好皮囊,收房就该收这种英俊少男!”
最近我发现他一个怪癖,他喜欢穿雕翎兽纹长袍,越花哨越好,还有他只吃素不吃肉,我以为他是挑食,但他连菜汤里的调味肉末都排斥,一粒粒挑出去。
他义正言辞道:“众生平等,并非满足你的口欲!”
我好笑道:“那你还穿兽皮,这不也是杀生吗?”
随后他托腮陷入深思,眉宇紧紧纠结,果然心口不一才是男人的常态,又或许是前世的执念在作怪。
我不知他前世是个怎样的人,但我坚信他一定很喜欢逛青楼,精通各种美容术,今日他给我准备花瓣浴,我泡在桶里不知不觉睡着,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
万花丛中,我扑棱着翅膀飞啊飞,眼前有一株高傲的荼蘼花,我停在它的花蕊上采蜜,一阵风将我吹翻,我狼狈地掉进花丛里,猛然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我趴在桶边,发现浴巾没拿进来,懊丧一拍脑门,我隔着屏风喊道:“虞琅,帮我把浴巾递进来。”
我正百无聊赖等着,抠桶壁上的鸳鸯眼,浴巾越过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