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难怪……难怪……我低吼着,痛苦低吼着,我只是念在他是阿禾父亲的一点情分……
天旋地转!我即将昏厥,迦兰靳及时出现抱住我,眼神示意侍女退下,低沉道:“你放心,他没死。”
我仿佛从地狱回到阳世,仓惶推开他疾走,我想逃避的不是他的试探,而是我潜意识里的秘密,我的确还在乎他,这是我怎么也改不掉的,我的软肋。
爹娘兄嫂很少探望我,来了也是不声不响站在殿门外,我就像被关押的俘虏,他们缉拿多年的罪犯。我的婚姻没有得到祝福,反倒人人谴责。
我不再探究那些的前仇秘辛,也猜到和华予任官西泽丞相的旧事有关,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
日复一日熬着捱着,我竟变得痴呆幼稚,看着窗台啄食的麻雀能憨憨傻笑一下午,我开始贪吃糕点,受到委屈就瘪嘴痛哭,心智和孩童一样,我很恐慌。
意识清醒时,我陷入灭顶的惊恐,越是胡思乱想,越是心志紊乱,我好怕再过几日我就会变成智障。
娘亲见我这样总算心软,经常来看我,暗中抹泪,每当我拽着她衣袖问华予何时来接我,她就遽然变脸,恐吓道:“不准再想华予,不然会被黑山老妖抓走!”
最近她叫迦兰靳跟我一起睡,哄我跟他生个宝宝,我义正言辞道:“不行不行……华予会生气的……”
她皱着眉戳我额头,嘀咕道:“倒也不傻。”
迦兰靳很忙,找来各种绘图幼稚的春宫册,和我并排趴在枕头上看,耐心讲解,这夜他又带来龙须酥哄我,我只好一边吃,一边乖乖趴在他身边听教。
“听懂了么?”他抚着我的头顶,笑得像狡猾狐狸。
我懵懂地嚼着酥糖,诚实地摇摇头,他果然像点燃的爆竹炸开,戳着我的额头,怒道:“怎么还没听懂?我都讲这么多遍了还没听懂?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我捂着额头委屈抽噎,泪珠啪嗒啪嗒掉落纸页。
他又心软,给我吹吹痛处,温柔道:“好啦好啦,不讲了,给我乖乖躺好,我们学以应用。”
他挪开碍事的衾被,将我轻轻放平,居高临下解我的衣襟,我像一条滚油之鱼腾起,瑟缩着后退,满面羞红,嗫喏道:“我……我不要跟你做羞羞的事。”
“过来。”他眯着眼命令我,这霸道的模样酷似他,我一时恍惚,如中魔咒,傻傻地过去。
他爱怜地抚摸我的脸颊,吐息温热,擦过我眉睫,如灶火舔灼,狐眼狭长,这样暧昧的笑靥,和记忆中的主君渐渐重叠,我越来越迷糊,不知谁是谁。
绡金暖帐上双影憧憧,幽香迷迭,烛光残红,满目的绮丽锦色,都不如他的朱唇殷红,长发如漆黑的夜,纵然室内鹅毛飞雪,帐内春色如许,风情诱惑。
“你还记得那夜在营帐么?”他指尖揉着我的唇瓣,浮起甜美的小酒窝,“咱们也是这样亲密无间。”
我撇开脸哼道:“我不能跟你好,华予会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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