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儿!”华予猝然出现面前,我缓缓仰起泪容。
他目光酷寒辖住我们,我霎时浑身血液逆流,哭哭啼啼说不出,华予将我抢出来,护在背后,握着我的手堪比镣铐,愠怒道:“夙儿已为我妻,劳烦自重!”
悲风中,主君眉间隐忍,长发拂过憔悴的脸。
一路上我低着头,只敢悄悄偷瞟,他始终背对我,步伐疾如雷电,暗涌危机,今夜注定一场腥风血雨。
他粗暴地踢开房门,拎着我直奔床榻,将我压倒,激烈地吻我脖颈,我紧攥着他的衣襟,听他喘息如狼,不知为何心里苍白悲凉,我又伤了他的心。
深夜万籁俱静,我带着哭腔呻|吟:“我错了……”
他将我折腾得半死不活,质问道:“你哪错了?”
我老实交代前因后果,他半信半疑放开我,我立刻捂着脖子背对着他,抬袖抹着眼泪,委屈地抽噎。
他冷哼道:“是我太纵容你,你才不让我省心。”
说着来拨拉我,我抱着臂纹丝不动,他就咯吱我,我笑着挣扎,手舞足蹈,“不敢了,不敢了……”
他敲我额头,低笑着:“明日回家再狠狠罚你。”
很快就能跟阿禾团聚,我喜上眉梢,很快想起某事又消沉,华予看穿我的心思:“我已经和拂玉断交了。”
但我并无释然,反而更沉重,她当年将我的的行踪透露给白清偃,一念之差,无论是出于嫉妒还是什么,我都不能原谅她,其实我不能原谅的是人性的卑劣。
华予收拢手臂抱紧我,给我更牢靠的安全感,我恍惚问他:“你和我娘亲究竟有什么过节?”
他言辞闪烁:“陈年秘辛,说了只会惹你郁闷。”
我将脸埋进他怀中,缓缓闭眼,无知是一种幸福,我很早就参透这道理,真相往往鲜血淋漓,讳莫如深的秘密更是惨烈,我不想清醒承受,宁可糊涂幸福。
明明是春分时节,白府却奇迹地入秋,枫叶已红,秋总是多离愁,对我而言既是别离也是团聚,我们的未来再无交集,这是最好的结局,最美丽的结局。
黎明之际,忽来一场梧桐雨,落叶簌簌,似谁的幽咽泣音,我恍惚想起百年前,在白府早春的一场旧梦,我枕在他膝头,他悠闲翻一卷经纶,白蝶翩跹。
惆怅像蚕丝,越扯越多,越扯越长,一幕幕片段,温暖如金色的阳光,鸿雁悲鸣,我的枕畔又湿透……
华予在晨曦中整理行囊,我竟莫名恍惚,等他牵着我离开白府时,我回望金漆紫檀的匾额,挣脱他的手,直奔内院灵榭亭而去,自己也惊诧这失控的冲动。
不是想当面辞别,而是我的行囊中少了一物。
他果然独坐亭中酗酒,荼白衣摆垂曳风中,阳光如金染在他静谧的额间,他的侧脸镀上浅浅的暖黄绒毛,这颜色似故年蒙尘的经纶,一眼便戳我心底柔软。
“怎么了?”他抬起幽柔的眼,语调也一如往昔。
我紧张得语无伦次:“你有没有见过一只灵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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