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我目光凌厉,浑身充满澎湃的力量,挥出致命一掌,直抵他错愕的眼中……
惨烈的婚夜以他受伤告终,他卧床休养期间,罚我跪在搓衣板上,抄写《女则》一百遍,我低头抹着泪咒骂他,他变本加厉不准我吃晚饭,直到抄完。
婚后他判若两人,暴露恶劣的本性,他很懒很懒,家务一概不碰,衣裳倒是换得勤快,都是我洗,其实穿得比阿禾还脏,吃饭也特别挑食,只知玩乐。
从前都是华予照顾我,如今我还要辛苦伺候他。
但凡他皱起眉头,我必定遭殃。他镇日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琢磨各种对付我的法子,关禁闭、吊房梁都不算新鲜,最近又想出更丧心病狂的罚站方式。
命令我变回凤凰,单脚站在涂油的檀架上,作大鹏展翅状,随后取出笔墨纸砚,笔如游龙,潇洒挥毫。
最后热泪盈眶,心满意足道:“终于你活生生重现眼前,我不必再凭借记忆描绘。”
他这三百年确实画功见长,从前他的画功,跟阿禾一样幼稚,如今堪称丹青大家,我有空翻看寝殿里的画卷书信,都是与我有关,相思之情满溢纸上。
抽屉里放着录音海螺、我的羽坠、没绣完的并蒂莲荷包……这三百年他都是守着我的“遗物”度日吗?
思及此,我感到融融暖意,眼眶渐渐酸涩,我拉出最后一个抽屉,里面只放着丝绸床单,我拿出来细看,竟然十分眼熟?我抖开一看,瞬间面红耳赤!
碧色海棠绣纹中,有一块突兀的红色,我慌乱将床单按在桌面上,这个变态,这么久不洗掉放着收藏。
我又撬开暗格,里面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只有一叠药方……
我拿起药方查看,莫非他伤势未愈?为何还要吃这些续命的草药,份量还这么重,可我没见他有什么不适,还是元姝逼他喝的毒酒,还有残毒未清?
这事在我心里落个疑影,我要是直接问他,就暴露了我记忆未失,只好旁敲侧击,问他最近有吃什么药,他言辞闪烁,嗫喏道:“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我一再逼问,他避开我的目光,面红耳赤。
我尴尬咳了咳,只当做没问过。
这事给了我警醒,我保持十二分戒备,避开任何暧昧时刻,一沾枕就呼呼大睡,雷打不动,鼾声连连。
他几次想亲热都落空,但我低估了他的心机,某个黄昏,晚霞正好,夕照暖泉,倦鸟归巢,南风吹叶。
我照常在树下晒练实,深雾中传来他的声音,叫我帮他递一下衣裳,我假装没听见,继续翻着练实,他陡然拔高音量:“你是要我光着身子出来吗?还不递来!”
唔……我歪着头,想象一番,顿时眼睛大受刺痛,我磨磨蹭蹭过去,周围亮起蓝光结界,给我敲响警钟,这是阴谋!一定是阴谋!我徘徊着不敢过去。
“快点啊,磨叽什么呢?”他嗓音慵懒,十分撩拨。
我快走几步,抓起岸边整齐叠放的衣裳,闭着眼以迅雷之速甩在他头顶,溜之大吉,却扑通摔倒。
他好笑道:“着急跑什么?胰子给我递过来。”
我踉踉跄跄爬起来,抓起滑溜溜的胰子向他扔去,但听一声闷响,他捂着额头怒道:“你怎么回事?”
“过来给我搓搓背。”他隐藏在白雾中,吃痛地揉着额角,眼如鹰隼锋锐,慢悠悠道:“又想跪搓衣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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