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十分激烈,最后咬紧牙关说出了心中的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从未见过左昇这般扭捏的模样,与平日的行事风格迥异,令人太过震惊。
“江姑娘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只知道自己喜欢你,怕错过了这次,将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他低着头垂着手不敢看着对方,只顾自己说着话,“我一开始见到江姑娘确实仅仅是惊叹于你的美貌,但向父亲询问了你的事情之后,我便愈发确定,这般懦弱的的自己更喜欢你那敢作敢当的性格。”
“现在,我只想将娘亲留给我的戒指送给江姑娘,你拒绝我也无妨,不过我恳求你能……收下这枚戒指!”
一边说着,左昇伸出手在怀中摸索,看得江逢月都有些紧张起来,思索着如何是好,对方昨日一直沉默寡言,她知之甚少,拒绝是肯定的,不过要如何拒绝这份真诚与勇气,她到不太明了。
然而一息两息三息时间过去,左昇依旧没有拿出戒指。
“不好!戒指不见了!明明起身之时还在的!”左昇神色大变,一面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江逢月,一面求助似地看向左骞,不怪他会这样失态,寄留着娘亲祝福的遗物从来都是随身携带的,换谁突然找不到都会这般着急。
“你说什么?”左骞震怒,戒指的主人是他的亡妻,焉能不怒?他知道弄丢如此重要之物的荒唐事,儿子是不大可能会做的,排除说谎的情况,莫非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刁难?
“各位还请留步。”一瞬目光扫过正堂之内所有人,他对每个人这样做的可能都略微考虑了一下,不过身为城主自然需要讲究证据,若不然他该如何服众?
左骞身为城主,不消片刻就冷静下来,沉声开口道:“昇儿,你方才说早上戒指还在,干脆将你今日行程尽数与我说。”
“我和往常一般,从打坐中苏醒过后便着手练剑,约莫练了一个半时辰,身上汗水浸湿不舒服,于是宽衣沐浴,期间从未离开自己的别院,之后便被父亲叫过来了。”
“可有遗漏?”
“未有遗漏。”
左骞于是散出灵识笼罩整个城主府,着重观察了一番左昇的别院,没有发现戒指,也无相关线索,出于尊重,江逢月这般客人所在的别院是设有隔绝灵识探查阵法的,哪怕他身为城主有着阵法的权限,也不便当着对方的面直接窥探。
“昇儿是不会在这等场合说谎的,先暂时以他所说为准。我方才探查了他练剑的道场,并未发现戒指,那么……”
“韩管事,你速速去将今日为昇儿准备沐浴的人叫来。”
管事额头冒汗立刻照办,而左骞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先后为江逢月与周贺筠致歉。
周贺筠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有在意。
“看得出左兄很是心急,不妨让周某也为你出力?”
“有劳了。”
江逢月看着眼前这一幕,从之前被突然告白的不知所措中恢复过来,她怀疑左骞父子在自导自演,而这个周姓大叔说不定是被请来与他们相照应的,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不过左昇所言不像是虚情假意,再加上父子二人有求于自己,她参不透他们具体的盘算,姑且认为左骞父子算一方,周姓大叔算一方。
“……拜见城主大人。”
没过多久,有着嫌疑的人被带到,正是翠儿,她从管事那里问清状况,此刻惶恐地拜见左骞,身体匍匐在地不住地颤抖。
“你可见过此物?”左骞不多废话一指点出,一道光影掠入翠儿脑海,正是那枚戒指的投影。
“禀、城主大人,奴婢真的没有见过。”
“说出你今日的动向。”
“奴婢今日受安排为旧阁除尘,随后为昇公子作沐浴的准备,完成这些后便已至正午,奴婢草草吃过饭后去……去江大人的别院内找幽儿,在那之后回到下房,最后便是被叫到此处了。”
左骞皱起眉头,以他的修为自然能感受到翠儿没有说谎,旋即看向江逢月,不论是旧阁还是下房都在他灵识之下无处遁形,现在唯一不明了的地方就是她那里了。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怀疑,我带你去就是了。”
江逢月很是不喜左骞的目光,虽然这么说着,不过线索最终指向自己这里,她有着不好的预感,却又不得不带着左骞父子与周贺筠来到自己的别院内。
还在练功的单游被吓了一跳,几名仆人也在左骞的示意下进到别院中展开了搜索。
“城主大人,找到了!”
正如她所预料的一般,一名仆人在她房间内的小角落里发现了左昇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