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好,就是这措辞有时用得很不对劲,不过也知道了具体缘由,花祈归于是站了出来,说道:
“你们不要再吵了,此事我来做主。”
“你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也能替我做主?”
掌柜还想继续臭骂两句时,突然看见花祈归手中凭空出现的印章,顿时熄灭了气焰,捂着肚子哈着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章你可拿去盖在你们菜谱的招牌菜上,若敢多盖,后果你应该很清楚。这样一来,是否弥补了他所造成的损失?”
“当然!我天宴斋三生有幸,等来了您呐!”
掌柜欣喜若狂地从花祈归手中接过了印章,让几个伙计不再阻拦何霄,那些人也懂得察言观色,立刻放行了单游等人。
“待会儿你将这章与你们的招牌菜一同带来给我,我们都在曲水流觞。”
“是是是!”
掌柜旋即安排了下去,闲下来之后如在梦中一般,那印章意味着什么,国内食斋这一行的人就没有不懂的,哪怕只有一道菜被盖上此章,食斋的身价都会暴涨,将会有更多的人前来品尝。
他盼这一刻盼了太多年,都快失去了信心,没想到不过是将人打发走而已,竟然获得了贵人的青睐,对何霄的怒意消失不见,反而有了感激。
同时他也有些后怕,他才知道得罪的何霄是能进入曲水流觞的人,方才自己说得那么不客气,对方都没和他一般见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再多想,他赶紧去查看膳房的进度,免得上菜太晚怠慢了贵客。
“祈归姑娘,恕我冒昧,你这不是助人下石么?怎么能给他那章,来迫害更多的人?”
天宴斋不小,穿梭在长长的走廊中,何霄很是不解,对花祈归提出了疑问。
“哼哼,何公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章啊,一共有两枚,我刚才给他的,只不过是认可菜色的那枚而已,没有认可其服务态度。懂的都懂,算是一种变相的捧杀吧,真正看章的那些老食客是不会来这样的食斋的。”
聊着聊着,众人来到一处露天中庭,中庭长宽皆有十五丈,庭内是一片修剪得当的草地,草地上有假山,有两道流水,沿着流水放置着许多的蒲团,其中超过一半都坐了人。
没有案台,那些人就举觥交谈着,谈得高兴了便喝,喝了便放在膝上,空了便将酒觥倒扣放在流水中的盘子上,而后再取出一杯。
有仆人各自在流水的开端与末尾忙活着,也不出声打扰,清新与热闹对这样的气氛来说并不矛盾,或许他们在此地同样享受着。
以江逢月为首的一行人人数不少,因此同时到来太过显眼,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目光中有着惊艳的同时,还有些许讶异。
“我没看错吧?虽说没有那个二窍境离谱,不过四窍境也能来这里?”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看去,说话者是坐在左侧流水中段的一个壮汉,他这话不止说给何霄听,同时也是说给最上游的左昇听的,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左昇主持这次聚会不满。
壮汉的话多多少少都代表着在场几乎所有天骄的意思,只不过那些人不像他这般直来直去,一个个自诩为雅士,不去理会这句话中的火药味,而是继续谈笑饮酒。
左昇的身旁空无一人,他全当没听见,自顾自地喝着酒,观察着哪些人到了,又还有哪些人没来。何霄本人也不太在乎他人的看法,领着翠儿随意在一处蒲团坐下。
“哼,某些人不仅弱,还怂的很。”
壮汉补充了一句更具挑衅的意味的话,但这明显的激将法却无人回应,没了下文,弄得他很是尴尬,甚至后悔说出了这两句话。
或许是因为无人前来找他攀谈吧,壮汉其实挺想找人谈笑的,不管是什么话,只要能说上便好,结果用了这样的方式。
江逢月让单游他们也跟着落座在何霄身边,自己朝着左昇走去,她毕竟还有着帮助左昇主持的任务在身。
随着她在左昇身边坐下,众人顿时用另一种眼光看待他们,并思考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该不该行动,又如何行动,考虑到江逢月那生人勿进的气质,众人最终还是打消了一些想法。
就这样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当最后三人也到来之后,左昇举觥站起,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欢迎各位道友来我省吾城,在下左昇,办此聚会,还望各位接下来尽享宴酣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