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回做的饼干真的很好,颜色虽然看起来诡异了一点但是要比她最开始的时候强得多。她喜欢做料理这个消息并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努力学习着。看着这个饼干就能知道她有多努力。而且我相信这个饼干的味道绝对不差,因为她很喜欢放糖,所以一定很甜。就像是蜂蜜一样带着一点滑腻与温柔的甜味。让人回味无穷。
这种事情我当然清楚,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长达一周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在我家里面努力的进行着联系。那原本的食不下咽逐渐变得有味道,然后变成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好吃的过程我比谁都清楚。因为负责原料的是我,负责收拾的也是我,所以我清楚。
“错觉啦,人总会产生错觉的。你觉得很好吃不代表别人觉得很好吃,至少对我来说我是受不了。”
“诶——不要这么说啊,人家也是好好努力的嘛……”
我比谁都要清楚由比滨结衣这个女孩子是怎样的优秀。我也比谁都清楚由比滨结衣这个少女所蕴含着的光辉是怎样的闪耀。那种耀眼的光芒跟雪之下比起来也是相同的。
如果说雪之下的事情让我感到惊恐的话,那么由比滨就是让我感到愧疚了。
我毕竟是一个立志于隐士的人,所以一点点抹消掉自己的存在就好了。
虽然隐士的意义原本意味着内心的清净与优雅,与人际关系无关。但是我还不是那种等级的存在,那种高傲的心境我还达不到。就算是那个梦境中的我也不可能达到。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保持自我的干净。
所以我是最差劲的人了,没有之一。
“努力又不代表有效果啊。如果努力就能够肯定一切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早就不存在什么争论了。大家一起努力不就好了嘛?总而言之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慢慢聊。”
“诶?诶诶?等等啊,今天的小企很奇怪哦?”
“是么?我倒是觉得我一直都是这样。”
“小……企?”
‘所以再见了。’这么的说着,低着头对由比滨挥了挥手。手腕轻轻的抽回来,做出一副防御的样子,故意不去看她有些愕然和悲伤的面孔转身向自己班级的方向走过去。
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自傲的开展了这个所谓的侍奉部,用这个侍奉部扭曲了其他人的人生。她们的行为,风评,想法,都会根据我的存在而变化。因为我是一个腐烂的人,没有存在的人,哪怕在一起都会降低评价的人,这点初中就证明过了。
所以我是异常的。
面对异常的存在所要采取的办法就只有隔离一个了。
那么就逐渐的用冷漠和伪装隔开距离就好了。重新树立好墙壁和关系,这样就可以了。
我可以重新归于孤独,雪之下和由比滨也会变得跟以往一样闪耀。往酒桶里滴一滴污水,那么那桶酒也是污水。往一桶污水里滴一滴酒,那么污水也不会变成酒。
所以污水为了别人着想独自选择离开也是很正常的吧,尽管污水不想那么伤害酒水也是一样。只要存在就会让原本闪耀的东西染上了杂质。而一个团体出现了这样的杂质就必然会被别人说三道四。这种行为是人类最正常的选择。
于是污水选择了决裂。
尽管心很痛,听着她的声音让心脏都抽痛了起来,但是也不能不这么做。
因为污水与美酒两个存在永远是无法混合的。
因为,我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