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家离得远,再说人都照面了,以后被指认怎么办?”
“我倒想起一件事,还是来的时候坐火车,谁说的,他会做叫花鸡。用泥把鸡糊了,埋火里。谁说的,我怎么想不起人来了?”那个工人挠着脑袋使劲想。
“这兄弟的话靠谱,我琢磨着也是这么回事,就跟压火烤土豆一样,用泥把鹅一包,弄个坑烧热了捂着。等这边风波过了,再去弄出来吃,人不知鬼不觉。”贾石头点了点头。
“那到底是谁呀?”
“咱先别管谁,先找鹅,肯定没吃了呢。”贾石头把鼻子斤起来,用力向风中闻。
别说,风中除了大萝卜的乌突味,还真有一股子香味。
“看有脚印,还不是一个人!”张三眼尖,向着那边小树林的方向指,只是这脚印是来来回回的,说明人已经混回来了,可是把鹅找到也很重要,那是物证。
他们一窝蜂冲过去,真找到一个冒着热气的土堆,扒出一只黑黝黝的泥块。敲开一看,香气扑鼻,大鹅还完整着呢。
一群大汉对着大鹅流口水了。
秦明月觉得好玩,跟着他们一起跑来看热闹,见案真破了,对贾石头也是刮目相看。
鲁嫂是跟着过来的,见状上前一把将鹅抢过去。
“这是秦大夫给李工补身体的,专门给他一个人吃,谁也别动!”鲁嫂护着鹅不许人碰,好像看一眼就少了一块肉。
大家只能悻悻地往回返,一个女人在前面雄纠纠护着一只鹅,后面跟着一群垂涎欲滴的老爷们,也是一道风景。
秦明月跟着他们,越想心里越不是味。
这时李松石也坐不住了,在小屋门口向外看。
秦明月跑进去,给他取下针,又写了刚发生的事情经过给他看。
“分给大家吧,我不吃。”李松石马上写了一句话。
秦明月心头一轻,不由得对他一笑,轻快地跑出去。
食堂里被浓浓的萝卜味充斥着,秦明月差点吐出来。
工人们一边喝萝卜汤啃饼子,一边抱怨。
“这上顿萝卜,下顿萝卜,放屁都只有萝卜味的了。”
“可不是,干最重的活儿,吃最差的东西,早知道不来了。”
“你想不来了,你说得算吗?”
秦明月咬着嘴唇往里走。
她见鲁嫂正在菜板上处理大鹅,这是要分成很多小块存起来,给李松石做汤喝的。
“鲁嫂,这鹅给大家分了吧,虽然没多少,一人分一点,也解解馋。”秦明月小声说。
这可内容太敏感了,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八尺男儿,跟一个病人争个鹅吃,很多人面露羞愧,为刚自己的小心眼脸红。
“给李工留着吧。”徐大个儿先表态了。
“李工说了,让他吃独食他也不安心,大家一人分点,哪怕一丝肉,也是借点味。”秦明月大声说。
“一只鹅不够塞他们牙缝的,可不就是一人一丝肉吗?”鲁嫂也不是不想给大家吃,是狼多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