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就更难带了。”苏远哲安排好工作,决定晚上开个大会。
孙静香原来就是做政工工作的,对他非常支持,不等他开口,就把讲话稿给写好了。
“这么长?”苏远哲接过去一看,头有点大,整写满了五篇。
“这里面有很多是我来以后发现的问题,你太忙,不然我早就跟你谈了。”孙静香不客气地说。
“我知道了老婆。”苏远哲硬着头皮把讲话稿看了一篇,别说孙静香的观察比他细,很多问题都是他没有发现的。
“老婆你真厉害。”这是苏远哲由衷的感慨,这个女人真是了不起。这些人中,他最佩服的就是孙静香,如果有第二个,就是秦明月。
听说晚上开会,很多工人都不乐意了,这干了一天的活儿,累得要死,谁还坐直身子听他讲啊,怕是都要打瞌睡了。
苏远哲也防着这招儿,这些家伙如果不集合起来,在铺上开会,没一会就全场鼾声,叫都不叫不起来。
他来了一个绝招儿,从搬进来,没彻底打扫过卫生,铺也是够埋汰的了,一群大男人,没个女人照顾,就是不行,包括他自己,还是孙静香来了以后给他洗的被褥。
吃过晚饭,苏远哲号召大家把铺都收拾起来,扫了一遍地。地扫干净了,想再铺回去时,苏远哲喊停,让大家排好队,都站到中间来。
“这是干啥?厂长我这困得死了,让我睡觉!”工人抗议道。
“忍忍,我也困,我也想睡,咱把正事快点说完。”苏远哲维持一下秩序,几个骨干听话,都乖乖站在前面,有人带头就好多了,人群渐渐安定下来。
“净扯那没用的,多给一碗肉啊还是多让睡一个小时啊,整这些干啥!”有人嘟囔着。
“这位同志,我不知道你姓啥。我不是针对你,咱就说事儿,铁蛋的事出来了,都看到了吧,现在思想工作不抓不行啊,我也想让大家多休息,可是脑子走歪了,干再多活儿有啥用?”苏远哲一着急,把孙静香给写的讲话稿给扔了。
“铁蛋那事我们也揪心,只能说老冯那人冒坏水,正常人干不出来,放心吧苏厂长,没下次了!”徐大个儿恨冯连科恨得牙痒,看他被抓才高兴呢。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我们先发现苗头,挽救一下,说不定冯连科也走不到这一步。后面的同志往前点,别往铺上坐,看前面的同志多积极!”苏远哲站在板凳上,抻长脖子向后看。
前排站的是张三,老鲁和贾石头等人,都是平日里得力的。尤其是贾石头,自觉在抓冯连科这事上有功,站那里摇头晃脑的,把后面几个人烦够呛。
“人家可不是积极,一天活儿都不用干,工分不少开,天天在家陪一群老娘们搓火,要我也积极!”
这话明着就指向贾石头了。
贾石头腾地一下就红了脸,转身就要找说话的人打架,被老鲁一把揪回来。
“呵,这位同志,你说的是贾石头,他这活儿给你,你还未必想干。”苏远哲笑道。
“给我,我干!有啥呀!”这次说话的可是几个人,都起哄呢。
“就是,围着炉子烤火,有啥不好弄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贾石头的进步大家可都看到了,那本字典都让他翻烂了,天天背药名,背药理,他也不容易。”苏远哲替贾石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