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脸听得那男子所说,气了胡子都抖了起来,连忙喊道:“胡说,你是哪家钱庄的,这样过来坏我们名声,快说,你收了多少钱。”
男子镇定自若,对着四周扫了一眼,徐徐说道:“大家手中有和顺源出的条子的,都拿出来看看,这纸厚度是不是不同寻常?”
有人拿起了手中的纸张,纳闷道:“我看这和一般纸张没什么两样啊,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了?”
男子皱眉:“不可能啊,刚刚掌柜手里的,确实是滇纸。”
田掌柜心里明白,这纸价值不菲,给人留存的自然是平常的纸,留在钱庄内的,可就说不定了,想着想着,他的大饼脸上重新浮起了笑容:“想是公子认错了,没什么,说清楚了,都是误会,小号从来诚信经营。”
“我看不见得。”李盛楠大声说道,扬起了手中的一叠白纸。
刚刚听那男子说话,李盛楠就打量起了这钱庄陈设,她发现柜台的伙计在听男子说话的时候,连忙用手肘压住了一叠纸,李盛楠觉得有异。听田掌柜这么一说,她手比心思快,立马就把那叠纸从伙计手臂下面抽了出来。
“钱庄里出去的纸,给人留存的,客人自然是不会做什么手段。要是借据只有一份呢,用的就是这种纸了。田掌柜,这里这么多厚纸,你作何解释?”李盛楠道。
李盛楠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各位,你们都回忆一下,自己画押的借据,是不是都是这种厚纸?你们可都要小心了,我家大老爷被这钱庄骗了五万,现在可苦了我们家二小姐……掌柜的说,要是还不上钱,就把我们家二小姐卖了去抵债……”
李盛楠声泪俱下,梨花带雨的一番做作,看得周边的人怜惜不已。
李盛楠又踢了一脚轿子里的履雪,低声说:“快哭,哭出声。”
履雪做作地哭了起来,周围人更是听得义愤填膺。
刚刚说话的男子几步走到她面前,说道:“姑娘你先别着急,我们这么多见证的,等会也不怕拉了他去见官。”
李盛楠抬头,满脸泪水还没来得及收,见这个男子俊眉修目,眼若星辰,穿着月白色长袍,俨然翩翩浊世佳公子,古装剧里的男一号也不过如此。
她忙点了点头:“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完全没了主意。”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男子,看得他有些面红耳赤。
田掌柜腹诽,我看你满肚子都是主意。
李盛楠用袖子把眼泪利落一擦,清了清嗓子,对着四周的人说道:“大家都看见了,和顺源做生意毫无诚信,欺上瞒下,无恶不作。大家都受了他们的骗了,只要我们去告他,我们这么多人,没有告不倒的,这些都是罪证。”她挥了挥手中的纸。
“和顺源欺人太甚,我们只是要拿回我们应有的权益,这样签的借据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在这种欺骗下,和顺源逼我们画押的债,能认吗,你们说,能认吗!”李盛楠一声比一声高。
“不能认!”男子跟着说。
“当然不能认!”柴贵举手响应。
“不能认!不能认!”一群人开始附和。
“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要把借条要回来!”李盛楠继续挑唆。
“要回来!要回来!”群情激愤。
李盛楠满意地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笑眯眯地转过头看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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