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立刻就有一位压低了声音说道,“自然,毕竟是那位的弟子呢!”
是谁的弟子不知道,但是,此刻,陛下的寝宫里,必然还有一个人。
当然,就算无意间知道了这些事,他也不会到处宣扬,又不是不要小命了……扫好这片地,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说,这才是宫中的保命守则。他又拢了拢衣襟,低着头扫起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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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时。
天还是阴沉沉的暗着,阴云密布,风越来越大,街道上的小摊都早早地收了摊,雨势却没有落下,就这样憋着劲一样的悬在熠彤上空。
熠彤的守城士兵,在这狂风里,嬉皮笑脸地讨论着换班之后要去那个小酒馆喝一壶酒,这个天气,来一壶暖暖的酒是极好的。酒好不好不重要,只要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便是酣畅淋漓的。
至于城中这几日暗搓搓里的风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过是一个守城的罢了!
就在这时,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响起,扬起的尘埃里,那马长嘶一声,往前一冲,腿一软,直接摔到在地。守城士兵一怔,再看马上的那人,也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虽说是及时地从马上跳了下来未曾伤到,可是眉眼之间,尽皆疲惫之色,衣服也全是尘土,灰头土脸的,周遭人群都嫌弃地看了眼,绕着走。
他却稳住了身形,急急冲到那侍卫跟前,就问,“你们统领呢?我是边城守卫,要找你们统领。”他很是急切,一口气说完了就急着喘了几口气。
侍卫见他不像说假话,便领着他去了统领那,本想留着邀一份功,一般这些人都会随手赏赐一些什么,但是这守卫却是一点都不上道,直接将自己和屋内所有人赶了出去,没有拿到赏赐还白跑了一趟的侍卫骂骂咧咧地走了,抬头看了看天,加快了步子,若是不能尽快赶回去,怕是要淋雨了。
而屋内,那守卫确认四下无人,从怀中掏出用火漆封缄的书信递过去。统领还未拆开就已经知道事情不简单,一般书信是不需要火漆封缄的,唯有军政重要信息才会如此,当下面色一凛,拆开一看,只有八个字,“嘉善城开!铁骑环伺!”
豁然抬头,看着那已经灰头土脸到看不清表情的守卫,问道,“何时的事情?”
“从嘉善城门打开,到今日,已有十二日的时间了。”这几日来,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跑累了几匹马,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过来,夕照和良渚从未起过战事纷争,即使是这两年那些铁骑始终就在嘉善城守着,可是他们其实心中并无顾虑和担忧,如今却真真实实觉得,这一次,夕照是起了杀心。
就凭他们的那些个守将,如何抵挡地住?
统领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当下连服侍都来不及更换仪容也来不及整理,带着那守卫就朝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