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的,他才终于得出结论,眉眼含笑地看向她。
不等司予回答,他就主动又从打包袋里拿出一个碗,将自己的粥分出来一半。
司予想要上前阻止:
“你做什么?医生说你从昨天中午过后就没有进食了,这点粥必须喝掉……”
周近屿看着被她端得老远的粥碗,有些无奈:
“你一点都不吃,如果后面饿坏了,谁来照顾我?”他说着,瘪了瘪嘴,颇有种装可怜的样子。
司予蹙起眉头,心里很无奈:
“你先都吃掉,我一会自己出去吃……再说了,你又不是多重的病,还想让我照顾你多久?”说到后面,司予声音渐低,小肉脸,一鼓一鼓的,白皙的皮肤泛着粉红,很是可爱。
话音未落,周近屿眉眼清淡地搁下碗:
“你现在不吃,那我现在也不吃。”他了解司予——司予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排在前面,除了她自己。
司予低下头,不说话。
周近屿本是装作无所谓地把头偏向一边,但好半晌等不到司予的回应,他疑惑着转过头——却看见司予竟然抿着嘴,红了眼睛。
他顿时手忙脚乱地不知所措:
“我,我……司予,你没事吧?不就是让你陪着我一起吃个饭吗?你怎么都快哭了,这么不愿意吗?”他还从来没有弄哭女孩子的经历,昨天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司予哽咽了两下,才终于开口道: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对着来?我现在只想你的病快点好起来,现在连早餐也不愿意吃吗?和我对着来很好玩吗?”
不喜欢我,却又要对我那么好……
随随便便就说一些莫名其妙、伤人的话……
司予越说越委屈,忍不住嗓音呜咽着留下了眼泪。
周近屿下意识想要伸手替她擦泪,却又不敢——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这个样子。
他只觉得心里无比坠痛:
“你,你别伤心了……对不起,我现在就吃……”他连忙端起粥碗来,吃得有些急,还差点烫到。
司予看着他迅速喝粥的样子,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低下头擦掉眼泪。
无论是谁的一生中,仿佛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与他
她而言,与世间万物而言,都是无比特殊的。
就像此刻,无论多么用力掩藏,总会在那个人的面前,马脚毕现。
“你把这一碗也吃了,然后吃完药,我再去找医生……后面我会自己出去吃早饭的,你不用管。”司予说着,神色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周近屿现在半个字也不敢乱说,生怕又惹得司予不开心。
本来就是普通的感冒,医生过来简单嘱咐了两句注意饮食,多多休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司予默默收拾妥当一切,吃过饭,又给周近屿带了他喜欢吃的东西:
“医院的病号餐不太好吃,我也没条件给你做……只能像早晨,从外面给你带点回来,医生说打几瓶药,明天早上就能回去,倒时候再专门做好吃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