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站在原地打量,房子很大,入目皆是灰黑的冷硬装修风格,虽然看得出,没什么人气,看得出不常有人来住,但收拾得很整洁。
周近屿前前后后跑了几趟,再端到司予面前的是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蜂蜜水。
他亲自拉着司予坐下:
“累了一上去了,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子。”
司予坐着,静静地看向他: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我上来了,你快说完吧。”
周近屿抿了抿嘴唇,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真是拿她没办法。
“话,当然要说,但你要先喝了蜂蜜水才行,你要是不喝,我就不说,反正这里是我的家,我等多久都可以。”
“你……”司予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周近屿眉眼含笑,不说话,只是伸出手示意司予喝水。
司予没办法,只能三两口喝光了蜂蜜水,但不得不承认,喝完水,嗓子,是要舒服很多。
“可以了吧?”
周近屿点点头,随即坐直身子:
“司予,我从来没说过不喜欢你,我甚至还……”还很喜欢你呢,而且,喜欢你很久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予打断:
“我听你亲口说的……”她目光闪烁,移开视线,“首先对不起,那天你和徐耀义说话,我听到了——
我这样说,你想起来了,徐耀义当时问你喜欢不喜欢我,你亲口说,对我只是同情和怜悯。”
周近屿听着,眉头越皱越深重:
“你是说,那个宋珧来找你的那天?”
得到司予的肯定神色后,周近屿终于想起来——
他那天好像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绝不是同情和怜悯!
那天,他看见司予不在,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回来,心里急躁得不行。
偏偏徐耀义又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错乱,把他拉出去问八卦。
他一听是关于司予的,便也耐下性子,听徐耀义说完。
令他惊讶的是,徐耀义似乎是已经看出他喜欢司予。
但这份喜欢,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亲自向司予表达,怎么能先让别人知道?
于是,他当时就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不说喜欢,更不说不喜欢,就是想让徐耀义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哪里想到会被司予听到?
不过,听见司予这么说,他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司予,你听我说,我当时确实没想到你会听见,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更不会那样说。
我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感情,绝不是同情和怜悯,你在我心里,是美好而独立的个体,何须别人的同情。
你很好,我……喜欢你。”
司予看着他目光灼灼地说着告白陈词,心里没有由来地慌乱: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周近屿凑近身子: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你不会以为我对你的好,都是从朋友身份出发的吧?
我不是一个脾气的多好的人,如果不是喜欢,可能耐性全无……”他说着,笑得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