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参是地下组织的头。
约幸除了明面上的三大家族外,还有其他不胜其数的没有名字的地方小势力。
积少成多,地下组织便是代表。
说是地下组织,除了非正规团体的原因外,最主要的是因为他们的组织部就在地下。
约幸城的地下。
当然,并不是他们建造的,约幸城下的空间就和三大家族的形成一样寻不到由来。
那里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脏乱差的环境迫使三大家族放弃了在那扩张地盘的想法。
于是,地下城就成了无数流浪者的容身之地。而统治着地下城的,便是以陆参为首的地下组织。
由于无法开展农耕牧业的原因,地下城的主要靠生产和贩卖枪支火药作为经济来源。至于对象,便是城内势力了。
地下城的人原本是反感且厌恶城内人的,尤其是三大家族。平时除了经济交易,基本上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当陆参加入什恶罗的消息一传开,无论是对于城内还是地下都是一个惊天大雷。
地下组织叫嚷着让陆参下位,坚决抵制和城内扯上任何关系。城内势力则将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沈家身上,生怕沈家有什么动作。
然而其结果却是,无论是地下城声讨的还是城内担心的,都未发生。
陆参没有丢掉首领的位置,也顺理成章的加入了什恶罗,地下城的反对声逐渐平息,最后归于沉寂。
而让城内其他势力松口气的是,沈家并没有把这次机会当作重振雄风的跳板,两者安然无恙,没有过多联系,就好像陆参净身出户了一样。
至于沈家是如何说服地下城和陆参的,知情人也只有沈柚和沈蕴南本人了。
当年陆参还是个毛头小子时,就凭借出色的领导力和以一敌十的战斗力干掉了竞争对手,成为了地下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领,所以地下城的其他人对他还是心服口服的。
而沈柚能劝收陆参的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她能用强大的实力打破地下组织对城内人的固有印象,获得了认可,不光是在城内,在地下城也称得上是家喻户晓的存在。
当然,根深蒂固的偏见是无法轻易改变的,这个以平等的目光看待城内人的观念也仅限于沈柚个人。
出于自家老大成了什恶罗的一员和与沈柚关系好到可以称兄道弟的原因,地下组织里的其他人也对什恶罗有了一丝好感。
但也仅止步于什恶罗,仅止步于好感。
陆参加入什恶罗,完全是以他个人的名义,且因为事务繁忙,并不能在什恶罗经常露面。但不管怎么样,能收获如此强力的帮手,也算是一件幸事。
沈柚倒没把陆参和地下组织算作自己的战力。毕竟这是不可控的,若是哪天沈家和他们打了起来,还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她眼里,陆参就相当于一个吉祥物,还能动的那种。不光能震慑敌人,还能在闲的没事的时候帮把手。
但如今这个在关键时候靠他扭转乾坤的局面却是沈柚做梦也没有想过的。
更令她惊讶的是,陆参后面跟着的除了赶回来的胖子一行人外,还有一群人让她眼熟。
愣怔了几秒后,她才反应过来。
地下组织的人。
几个月前去地下城闲逛的时候身边总晃悠着陆参的小弟,好几个她还能叫得出名字。
虽然陆参肯出手相助是在意料之中,但地下组织的人竟然冒着被卷进城内势力斗争的风险来救什恶罗就让她有些讶异了。
而吃惊的人并非她一个,见到来者时,初晓眼中亦闪过一丝惊奇。
“哦?难道地下组织也要帮助沈家和白家作对吗?”初晓放下了那支举在半空准备下令的手,眼中的暗红褪去,又恢复了之前温和的模样。
“怎么可能?”陆参竟死不要脸,大大方方的否认了,“我来这可不是以地下城首领的名义,而是以什恶罗一员的身份,至于他们嘛……”
他看向了身后地下组织的人。
“什么白家沈家的,不认识。”一个人接住话头,他漫不经心的耍着手中的蝴蝶刀,慢吞吞的说道,“我们只知道沈姐有难,特意来帮忙而已,其他人要杀要剐随你便。”
这简直就是句废话。
沈柚和什恶罗本就是捆绑在一起密不可分的,话倒说的好听只是来救沈柚,但这和跟白家作对又有什么区别?
可初晓似乎不这样认为。
他有些惊讶,转眸深深的看了眼沈柚。
那一眼,很复杂。
他沉默了许久,像是在衡量现在开战的利弊,最终,他不顾安与宁反对的目光,发出了撤退的指令。
四周的黑衣人又像是被按下的按钮,一排接一排,有条不紊的退出了走廊。
“那就下次再聚,沈小姐。”初晓向她告别,那道注视着她的目光说不清微妙。
沈柚没有回答,只是愣怔的看着他,等回过神来,人早已消失在了视线里。
一楼的大厅门口,初晓三人缓步走在黑衣人开拓的宽敞的道路上,其余的学生们均敬而远之的看着他们,十分高调。
他们的方向并不是活动教室,而是向校外走去。
那里有车在等着他们。
初晓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而安与宁和白暮辰则上了后座。
刚上车,安与宁便迫不及待的抗议起来:“为什么要撤退?仅凭那几个人我们完全可以一网打尽!”
初晓倒是对她的脾气习以为常,他并未立即答话,修长白皙的手指只是不急不躁的系着安全带。
“嗯?就靠你们两个吗?”
平淡的一句话便堵得安与宁哑口无言。
“虽然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但别习惯性的把我当成你们的盟友哦。”他浅浅的笑着,两颊有梨涡,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弯出微小的弧度。
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来就带着一股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气息,总之每次笑起来就宛如桃花林里的谪仙,落入凡尘的妖精一样,好看得不太真实。
只可惜那笑意从来都不达眼里。
“我只是一个裁判,一个局外人,自然要公平公正。”他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光景,眼中变幻莫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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