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发黄的墙壁。
少年独自坐在房间里,破旧的木板凳子腿摇摇晃晃的,每动一下,寂静的夜里总会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
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本书,但很显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上面。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挖出来丢掉。」
他坐立不安的望着门边,幼小稚嫩的脸上满是焦急。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他从椅子上起身,在床边的柜子里翻找着。
没有药。
“嘶——”
胸口传来闷痛,他的手贴着身上的白衣,捂住。
「若是你的右手叫你跌倒,就砍下来丢掉。」
他慌乱的环视着屋子的四壁,最终走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注视着自己。
与往常别无异样。
他倾下身,往镜子凑近了些,手放在眼下,微微撑开。
细看,本是黝黑的瞳孔深处,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幽幽的发出暗红的光。
「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不叫全身下地狱。」
“咚咚咚——”
门边突然响起敲门声,在夜深人静之际让人始料未及。
他的动作一顿,缓慢的转过头去。
“咚咚咚——”
敲门声并未停止,越来越粗暴,越来越剧烈,门板发出震动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哥哥吗……
心跳声从胸腔厚重的传来,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瘦小的双手有些生疏的拉开门栓,他打开门,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愣怔了一会,似乎认出了来人,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惊讶转为恐惧。
————
“喂,你确定是这里?可别走错了。”
“老大给的地址就是这里啊,咱们问了那么多人才到的。”
“可这里怎么看都不是人住的地方吧?”
两人站在向下石梯的破旧木门前,左右两边是因为长年潮湿而爬满青苔的墙,墙角的缝隙被奇形怪状的东西堵住,却还是在源源不断的淌着污水,空气里有股奇怪的气味,迫使两人捂住口鼻。
“唔……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赶紧的,这里臭死了。”
姚平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却还是被破门的嘎吱一声吓了一跳。
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源,阴风阵阵,实在不像是居住地。
他打开手机照亮,探出一个脑袋打量着里面:“是不是走错……”
“你他妈的怎么又回来了?还真以为我不敢报警啊?!”
一个尖利泼辣的女声打断他,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响,里面的灯被打开。
有些突然,刺眼得姚平安眯着眼离开视线。
“喂,没事吧?”身后的人担忧的问了一句,将门推得更大了些。
等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他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破败不堪的,家徒四壁的,几乎所有形容穷的词语都可以和这里对上。
右手边的吧台桌后站着一名女子,正双手叉着腰,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位不速之客。
“嗯……请问这里是落日酒吧的地下酒窖吗?”他扶着门框,礼貌问道。
女子被这一声问愣住了,她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哦,是……唔……”她的气势弱了下来,但很快又开始警惕着两人,“你们干嘛?”
“很抱歉这么晚来叨扰,我们……”
“喂,女人。”谭易寒出声打断,整张脸上尽写着不耐烦,“叫林凡生的是住在这里吧?”
姚平安见他口出狂言,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但被他无视了。
女子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她板着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没有。”她以同样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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