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灰白的墙壁,头顶天花板的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光,但这并不碍事,因为他始终低着头,沉寂在自己片刻的阴影里。
外面静悄悄的,距离那人离开已经过了四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话说回来,那个人的名字他都还不知道,只听周围的人叫她“老大”。
一个古怪的称呼。
至少在护卫局这种地方是不会这么叫的吧。
还有跟着她的那群人,打他的那群人,怎么看也不想是卫士,倒像是黑帮的小混混,只不过穿着更富裕了些。
还有,下手更狠了些。
他试探的揉着侧脸,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上面肯定有着大块淤青,很疼。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目前他最担心的,还是三个月前的那件事。
如果,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那他得蹲多少年的牢狱啊……
没有他的话,弟弟怎么办……
林启生从来没有这么颓废过,他双手掩面,白光从指缝中溜进眼睑,咫尺若天涯,就如他永远也抓不住的希望。
那一点光。
从小时候独自流浪街头,在这城市的夹缝中谋生,到后来遇到了另一个人,可以相依为命。
他拼尽全力,也找不到一个安家之所,就连弟弟的药也买不起,最终,还作茧自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他从来,从来就没有办成过一件事。
不知道他的行径暴露后,弟弟会怎么看他呢?还有……有月。
如今的他几乎不敢叫这个名字。
或者说,他不配叫这个名字。
“啊啊,真是太失败了。”
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他的人生就是如此,无人问津的生下来,再无人问津的死去。
可有可无。
“是挺失败的。”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竟连一点脚步声也没有,林启生将脸从双手中抬起来,本以为能看见之前那个人,却发现门后是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
但当他看见那人身后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哥哥!”
从门后溜进一个小个子,林凡生跑过来抱住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秦有月也走了进来,一双眼睛严肃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对现在的情况有所解释,但林启生只是低着头,回避着她的眼神。
“合家欢的场面,真让人感动。”谭易寒靠在门框,冷冷说道,瞳孔空洞的盯着三人,“又恶心。”
“随你怎么说,毕竟你就只有那点本事。”秦有月回口反击,“什么时候放他出去?我们可不想跟你一个疯子浪费时间。”
但这样的挑衅似乎激怒不了他,谭易寒走进来,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林凡生:“什么时候不是我说了算的,不过嘛,这段时间,我们得好好聊聊。”
秦有月看出了他的意图,伸手过来拦他,却被他随手一挥推倒在地。
“别碍事,女人。”
见状,林启生也意识到不对,站起来将林凡生护在身后,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是那群人中的一个,将林凡生接过来的人,可是,就算他犯了事,也跟弟弟没有关系……
他们想要干什么?
面前的人越来越近,他不自觉的后退几步,谭易寒本来就比他高了半截,气势逼人。
“我不想跟你玩什么猜谜游戏了,小朋友。”
这句话是对林凡生说的,可下一刻,谭易寒突然伸手揪住林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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