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已解开了,倒是白白紧张了这一场。
此前我们多有得罪,还望爻星子掌门与各位星海门同道不要介怀。
实在是那剑修小贼太过歹毒,将我天风门上上下下搅的心神混乱,这才会有这般怀疑。”
“剑修小贼?”王升笑问了句,“可是那个当年毁了血矿的无名剑仙?”
他话语刚落,一名星海门的护法就嘀咕了句:“这没道理啊,百年前天风门血矿被毁,那无名剑仙已是修为到了真仙境,还伤了天风门不少真仙管事。
咱们皮长老跟我一同入的星海门,几年前刚突破的真仙境,突破时的动静,咱们门内上下都见到了。
这怎么就扯一起去了?”
“不错,莫非天风门是有意要找咱们麻烦?”
“诶,不可能,天风门一向宅心仁厚,天风门门主更是以仁德二字管理天风门,如何会刻意找咱们麻烦?”
周遭冷嘲热讽之声不绝于耳,天风门众仙却是没了话理,此时只能站那任嘲。
李天耀突然道了句:“不知爻星子掌门如何才能助我天风门寻人?”
“若是有对方信物最好不过,”爻星子言道,“而且卦卜之说,并非十成把握,贫道只能说稍后乐意相助,却不敢言说定能抓到那小贼。”
“好,那多谢掌门了。”
李天耀做了个道揖,“今日多有叨唠,给星海门诸位同道修行带来少许不便,还望多多包涵,我们还要去追查那贼人下落,先行告辞了。
我们走。”
当下,李天耀面色铁青扭头离开,天风门众仙也在其后跟随。
“李少门主慢走,”爻星子淡然道,“霖渊长老,替我送李少门主出山门。”
“是,”霖渊老人欣然领命,带着一群星海门仙人追了上去。
倒是那两名北河剑派的长老犹自站在空中,他们盯着王升看了一阵;王升坦然以对,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萧恩德扯了个难看的笑容,问道:“小友可还记得此前之约?”
王升点点头,“自然记得,若是我有机会,定会去北河剑派一行。”
“其实不必这般麻烦,”魏拂道,“你不如这就写一篇心剑感悟,你有何求,我二人也能为你做到。”
王升:我想天风门突然暴毙。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这两个北河剑派天仙摆明了就是要强抢豪夺,仗势欺人,根本不给王升半点拒绝的机会。
王升沉吟几声,“此事还请容许我少许时日,我修道日浅,有些感悟尚只能意会,不如定个五年之期,五年后我将这篇心剑感悟派人送去天风门处。”
“也好,那你需要什么宝物?”
王升扭头看了眼离裳,目光不禁流露出少许歉然,笑道:“一只朱钗,一对玉镯,几件霓裳裙便是。”
这两名北河剑派长老面容郑重地点点头,将这些记下,随后便对王升拱拱手,转身朝着山门处飞遁。
等天风门一行人离开,王升总算长长地松了口气。
爻星子抬手一点,护山大阵开启大半;
星海门众仙带着几分调侃笑语各自回各地修行,今日倒是有了颇为有趣的谈资。
霖渊老人很快飞回,见一脸尴尬的王升也没多说什么。
片刻后,四人在离裳的阁楼中围着一方矮桌端坐,爻星子抚须而笑,王升和离裳面对面而坐,却都是故意错开了彼此视线。
霖渊叹道:“这次总算应付过去了。”
王升皱眉问道:“天风门为何会突然来此地?”
“应当是赶巧了,”爻星子道,“他们本应是来寻我用卦卜之术推算你下落,其中大半人马,应该是在追查你的踪迹,顺势来了咱们星海门。”
霖渊道:“天风门的实力当真有些可怕。”
“不错,天风门坐拥三颗星辰,确实非星海门能够轻易撼动,”爻星子面露感慨,目光中也有少许无奈。
一旁离裳突然指了指王升:“你就是无名剑仙?”
王升立刻坐直身体,点头道:“确实是,此前并非有意隐瞒,还望副门主恕罪。”
“那你百年前为何就有了真仙境修为,现如今又突破了一次?”
王升面色有些犹豫,但还是答了句:“百年前我只是元仙境,当时是用了一样秘法,强行提了战力……”
离裳又问:“那你若是再用这秘法,又有两件重宝、剑法护身,岂非能与天仙一战?”
“这个,也不能这么算,”王升讪笑道,“也要根据实际情况……”
霖渊在旁笑道:“其实不必纠结于此,卡丘他日突破天仙又非难事。
现在倒是有个问题……
今日一过,有关我星海门副门主与新晋长老的风流韵事,差不多就要在十三星上传开了。
卡丘,你看,这事?”
王升顿时一阵苦笑,他之前就觉得这个救急计划有点怪怪的,没想到掌门和霖渊老人还真是‘别有算计’。
离裳淡然道:“虚名而已,我与他又无半点……实事;我尚且有族群血脉之责,也不像你们人族女子那般扭捏,随他们说就是了。”
“有损副门主名声之事,我会全力弥补,”王升低声道了句。
“不必如此婆妈,”离裳道,“将你心剑感悟也抄录一篇给我,此事就这般过去了。”
王升苦笑着摇摇头,见一旁就有笔墨纸砚,起身走了过去,“如此,我今日便将人剑之道的诸多感悟写下,稍后还请掌门派人抄一份送去天风门吧。”
爻星子不由抚须轻笑。
离裳嘴角略微撇了下,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