峒流也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希望杜莫这个非洲长大的家伙能有点喜人的办法。
“狮子和猎豹多会固守在水边,等那些食草动物焦渴难耐壮着胆子过去饮水时捕杀。咱们有枪,这片草原上的淡水,咱们见一片霸占一片,看它们哪只敢不让步,再不让我痛快痛快,一律子弹伺候。”
杜莫有点暴躁,他对这种干燥闷热的环境气恼透顶,想来他背包里的淡水已接近赤字。
“我问你哪里有水?没问你哪里有狮子和猎豹。”
峒流脸色阴沉地望着杜莫,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忙赔笑地说“发泄一下情绪,峒流先生别介意,嘿嘿嘿,咱们边走边找吧!”
杜莫说完,端起狙击步枪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前面,他仿佛要寻找狮子群落,冲上去一枪把它们全部吓跑,然受乐滋滋地享用狮子固守的淡水。
“你别走那么靠前,狮子的潜伏猎杀不容小觑,你这样昏头昏脑地往前走,就算抱着一颗导弹,照样有被咬伤丧命的可能。”
峒流刚才的脸色可能吓到了杜莫,听到峒流语气和缓地提醒他,这才慢慢绕到峒流身后跟紧。
越往前走,地上的草丛越密越高,渐渐的下面开始绊腿,大片草稍儿可以够到我和杜莫的腰肋。
“峒流先生,这样走下去我心里没谱啊!大半截儿身子完全沉进青草看不见,底下真有条大蟒或者匍匐过来一头猛兽,小杜莫的脚丫子一口就得给咬了去。”
杜莫脸色慌张,眼珠不住朝左右巡视,他的顾忌峒流自然清楚,可现在这个时候不得不继续往前走去。
即使往一侧偏斜着走,这片弥盖大地的莽草,依旧深得吓人,一点也看不到脚底下会踩上什么危险的东西。
峒流和杜莫端起步枪,小心且谨慎地朝前面的深草中挪动,植草被焦阳烤的打蔫,散发着浓烈味道,直往人的呼吸里塞。
嗓子眼儿里,仿佛真有片干草叶,倒挂在气管壁下不去也咳不出。
这种无法言语的难受,令峒流和杜莫各自的心里不免悚怕发毛。
“唉咳咳……”杜莫抱着步枪,在一侧越走越慢,非洲烈日格外照射着他的黑脸膛,逼得他不由咧嘴龇出白牙。
“你别一惊一乍,集中注意力往前走。”峒流低声责备杜莫。
杜莫满头大汗地扭过脸,哆哆嗦嗦地说“两条腿不听使唤,一个劲儿打颤。”峒流也热得难受,肺里像给一团棉花堵住。
从杜莫的肩膀,不难看出他两条没入草丛下的胖腿正哆嗦抖动,浓密的草稍儿,已经在峒流和杜莫两人的胸前晃动。
“你有好几支枪,刚才不是吵着要去打狮子屁股吗?”杜莫是真得害怕了,峒流一味的敦促未必奏效,只得换一种方式使他陪峒流走下去。
“您快绕了我吧,它们不藏在草丛底下咬我屁股,已是万分感谢上帝。”
杜莫这会儿才明白,自己刚才说了大话,即使抱了枪械,随便闯入兽王的领域也会付出代价。但杜莫这会儿顾不得难为情,湿淋淋的黝黑额头,愁得鼓出一个大疙瘩。
“峒流先生,咱们还是退回到树林,择路绕行吧,这种走法太渗人了。”
杜莫最终被眼前的草原吓住了脚步,他抱着阿卡步枪,固执地站在了原地。
峒流回头望了他一眼,心里也打起几丝退堂鼓,这片荒茂的草原,几乎望不到边际,每往前迈一步,就感觉自己淹没的深一些,仿佛快要被吞掉。
“杜莫,你冷静一下,咱们这会儿没得选择,身后是漫漫荒漠,抛开那些铁甲车不说,往回走必会渴死在沙地上。”
“你看这苍莽的草海,如果横向一侧绕行,与其接触的面积会更大,不仅耽误时间,更会增加危险系数。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才有可能最快穿越,甚至遇到水源。”
峒流一番缓和的话语,安抚了杜莫惊慌的心绪,他低眉沉思了会儿,抬起略略平定的脸,朝烈日瞅了一下,霎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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