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和萧苍衍已经一前一后踏出房门,云疏月也懒得管,追着萧苍衍走了。
留下江流诗一人惊恐万分,怎么办……殿下不管自己了,皇上也不管自己了,她……她要去找哥哥!
云疏月心里很明白,皇帝暂时不会动江流诗,因为江流景和江南军队现在是他的人,就算是为了那支军队,他也得给江流诗一个名分。
嗯……今日之事皇帝虽败了,却也不算全然无望——至少他找到了一个理由,在一月后给萧苍衍定罪。
所以他此时心情还是不错的。
反正一个月后,苍王都要没了,何惧这个苍王妃呢?
“苍王,朕前些日子得了上好的碧螺春,说是南国进贡,你来帮朕瞧瞧,这碧螺春到底有多好,哈哈哈……”皇帝笑着往前走。
云疏月:……卧槽,这皇帝的自我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方才还气的半死,现在心情好的邀请萧苍衍一起品茶,她真的应该鼓鼓掌。
萧苍衍也没拒绝,淡淡道:“皇兄请,臣弟陪您品茗。”
兄弟俩一前一后朝茶室走去,云疏月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
茶室内。
云疏月一人坐在外间,兄弟两人在内间。
皇帝在主座,萧苍衍则神色清冷地坐在副座。
若是传了出去,大年初一皇帝和苍王就在一块儿品茶,还不知道会被人们说成怎么样的‘兄弟情深’呢。
“苍王觉得,朕应该给江流诗一个什么名分?”皇帝问道。
云疏月耳朵一动,果然,正题来了。
他怎么可能会邀请萧苍衍品茶吗?一定是有事要说呀。果不其然,就是为了江流诗。
其实皇帝现在想想,就算没弄死云疏月,但今日之事还是有好处的——得到江流诗,岂不是更容易将江流景捏在掌心?
那支原本属于萧苍衍的军队……现在是他的。
嗯,有这么个女人,也不赖。
萧苍衍放下茶盏,淡淡抬眸:“皇兄想给什么便给什么,无需过问臣弟。”
又将这烫手山芋扔了回去。
皇帝意味深长地试探:“苍王不觉得可惜?”
云疏月奇怪了,这话怎么越问越不对劲。
江流诗都是皇上的人了,现在去问萧苍衍可不可惜,有什么意思?
等一下……
江流诗的兄长江流景,拥有一支水军。
莫非皇帝的意思是,没有得到这支水军,可不可惜?
我去尼玛!这个皇帝,又给萧苍衍挖坑!
然而苍王殿下,是那么容易被坑的人吗?
他神色清冷万分,声音寡淡:“是臣弟与其无缘,不可惜。”
“……”皇帝眯了眯眼睛,这个萧苍衍,还是这样滴水不漏,他还想试探试探,苍王背后到底还剩多少势力。
没想到他连一个字都不多说……
“茶已品完,若皇兄无事,臣弟告退。”萧苍衍放下茶杯站起身,一身黑袍被衬的有棱有角,转身朝外间走去。
皇帝脸色一僵,他允许萧苍衍走了吗?
然而苍王就是这样随性,他不仅走了出去,在见到外面捧着茶杯的云疏月时,还说,“过来,与皇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