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只黑木鸦。”
谢丹朱上前问:“爹爹、哥哥,苗家人为什么悔婚?”
谢庭生深深地低下头去,纯朴的谢庭生把这一切都当作是他的错,是他让家人蒙羞。
谢老爹道:“不说这些了,苗家人看不起我们,我们也不会多纠缠,那样没意思,庭生也才二十一岁,不愁结不到一门好亲事。”
谢丹朱年少气盛,哪能咽下这口气,扶着爹爹在溪边一块大青石上坐着,问:“爹,你和儿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姓苗的临到结婚却反悔,这欺人太甚。”
谢老爹道:“爹爹也是一头雾水没搞明白呢,但苗家的态度是完全变了,我刚才去,连门都不让我进,也不说悔婚的原因,就说不嫁女儿给我们谢家了,以前的彩礼过几天就会退还。”
谢丹朱怒气勃发,说道:“苗家人太过分了,爹爹年过半百,这么大老远走来,竟连门都不让进,我要去问问苗家人,他们凭什么无理由悔婚,还敢这么嚣张无礼!爹爹,你们三个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人就如一道虚影一般消逝了。
谢丹朱的速度实在太快,谢老爹和谢庭生两个都没瞧清他是怎么跑掉的。
那只小狐也从青蓝怀里跃出,向谢丹朱消失的方向追去,三蹦两跳也跑得没影了。
谢老爹道:“庭生,我们也赶紧去看看,莫让丹朱惹祸。”
谢老爹自来本分,与世无争,只盼儿女平平安安。
不消半盏茶时间,谢丹朱进了杉溪邑城,他没来过苗家,便向街边一商铺问路,那伙计道:“做漆器的苗家是吧,在城南,门前有两株大樟树的就是。”又摇着头说:“苗家人不厚道,耍了五峰邑谢家一把,临到成婚时反悔,不嫁女儿给谢家,这让人家颜面往哪搁!”
谢丹朱谢过伙计,大步往南,心道:“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了,苗家人是故意羞辱我谢家啊。”
来到城南稍一寻看,果然看到有一户人家院前有两株大樟树,而且能嗅到漆器的味道,没错,就是这家了。
苗姓人家门户紧闭,谢丹朱上前扣门,院中便有人问:“是谁?”是个老头子的声音。
谢丹朱耐着姓子道:“石田谢家的,谢庭生是我哥,我——”
里面的人不等谢丹朱话说完,便呵斥道:“怎么又来了!你们有完没完,我苗家女儿不嫁就是不嫁,你们想怎么样,彩礼我说过了,过两天会送还的,急什么!”
谢丹朱的怒火再也无法克制,过两天就是他哥哥原定的迎亲曰子,这苗家人却说过两天送还彩礼,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就算悔婚也不能这恶心人!
谢丹朱一巴掌拍在院门上,厚实的院门轰然倒地,连门框都扭曲翻转出来,谢丹朱就踏着门板走进苗家院子,两步走过,门板全部碎裂。
院中一个黄胖的老头吓了一大跳,连退数步,一跤坐倒在地,惊道:“你,你想干什么!你是谁?”
谢丹朱抱臂站在这黄胖老头面前,说道:“我告诉过你了,我是谢庭生的弟弟谢丹朱,你是谁,是苗惜梦的什么人?”
苗惜梦就是谢庭生的未婚妻,现在,谢丹朱也就不客气地直呼其名。
黄胖老头爬起身,有些害怕地看着谢丹朱,说道:“我就是苗景行,苗惜梦是我女儿,你别乱来啊,我对你爹说过了,我女儿不能嫁给你哥哥。”
谢丹朱点头道:“行,我知道,你不肯嫁女儿我也不会强逼你,我只问你,我哥哥哪里不好?我谢家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你,是彩礼不丰厚还是失了礼数不厚道,你要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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