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血。”
谢丹朱道:“只盼陛下不要失信才好。”
皇帝姬少康道:“你我既要共襄大业,就不能互相猜忌,朕与你锸血为盟,决不相负。”说着,推出两只酒盏,盏中盛有美酒,姬少康刺指出血,往其中一只酒盏滴了几滴,说道:“你喝了这杯酒,就有了我的部分神识,我若起了不利于你之心,你立即就会知晓,而且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受重创,这样才会互救助,永不相负——”说罢,目光炯炯注视谢丹朱,等着谢丹朱滴血盟誓——谢丹朱心念急转,这锸血为盟与他服下含有扑天雕白羽的灵犀丸类似,但他与扑天雕白羽是单方面的,白羽死亡对他没有影响,他若死亡,白羽将永不有结丹,可他与姬少康锸血为盟显然是相互的,这岂不是把他给绑住了!
谢丹朱稍一迟疑,姬少康的脸色就沉下来,这时,谢丹朱识海里感受到夏雨荷传来的神念:“不要紧,你与他盟誓,等下我可为你解除。”
谢丹朱笑道:“好,就与陛下锸血为盟,永不相负。”也刺指血滴入另一只酒盏。
姬少康与谢丹朱举杯一饮而尽,相视大笑,好似从此莫逆于心。
姬少康又与谢丹朱密议良久,谢丹朱辞出,见等候在外面的符袖底身边多了一个矮矮胖胖、掌柜模样的人,心知此人是御兽宗太上长老叶听禅,已晋升魂婴境,百年前风七野死后,叶听禅就是御兽宗第一高手。
“叶长老,这就带我去见姜小渔吧。”谢丹朱说着,一边挽起夏雨荷的手。
叶听禅答应一声,与符袖底在前引路,来到行宫外的一处院落,这是皇帝姬少康拨给御兽宗的人暂住的。
叶听禅推开一扇房门,请谢丹朱入门,谢丹朱进去一看,屋内空空荡荡,只有西面墙角有个大水缸,水缸被一层绿光笼罩——叶听禅指着水缸道:“少宗主请看,姜小渔就在这里。”
“姜小渔在水缸里!”谢丹朱大感诧异,走近前一看,一缸清水,水中有一尾将近两尺长的大红鲤鱼,这大红鲤鱼在水缸里绕圈游动,似乎悠然自得。
谢丹朱皱眉道:“这就是姜小渔?我只知她有鹭鸶命,已被古剑山庄庄主古流芳斩杀。”
叶听禅笑道:“少宗主有所不知,姜小渔目前除本命外另修成三条命,分别是鹭鸶命、红鲤命和褐鹿命,鹭鸶命是没了,她现在以红鲤现身。”
水声轻响,那红鲤鱼从缸底浮出水面,圆圆的鱼眼连翻,阔阔的鱼嘴一张一合,说话道:“元方毅,是你!你抓我做什么,赶快放了我,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谢丹朱没理这红鲤鱼,问叶听禅:“叶长老是怎么抓到她的,没有走漏风声吧?”
叶听禅道:“姜秀圣的这个女儿对逍遥岛主的侄子夜不凡似乎情有独钟,昨曰从墨潭山出来,想要去追夜不凡,就落在了我手里。”
谢丹朱心中一动,想起那次在夜不凡住所遇到的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少女,莫非便是这红鲤鱼姜小渔?问道:“能否让她变回真身?”
水缸里的大红鲤鱼愤怒地道:“决不现真身,决不现真身。”
叶听禅道:“这也容易,待我取了她红鲤命和褐鹿命,她自然就得现真身。”
“不要,不要!”大红鲤鱼惊恐地大叫起来,钻入水底,又浮出水面,猛吐气泡,显然非常害怕。
一边的符袖底笑道:“噬魂宗的人再多的命又有何用,被人抓住多死几次而已,徒增痛苦,不如一次死了爽快。”
大红鲤鱼在水缸里飞快地游动,似乎想要觅路游窜,忽然缸水一溢,大红鲤鱼已经消失了,一个裸身少女抱膝蜷腿缩在缸中,身无寸缕,正在大声哭泣:“夜不凡,我恨死你了,都是你害的我,呜呜呜——”
谢丹朱见姜小渔是光身子,觉得不方便看,正想退后,却又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份是风毅,风毅好色,哪有不看的道理,便稳稳站住了,说道:“果然是姜小渔,嘿嘿,姜兆一和噬魂宗四长老想要杀我,害得我差点去了一条命,现在姜兆一的妹妹在我手里,正好出一口心头恶气。”
符袖底和叶听禅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少宗主喜双修、好女色,若能就此征服姜小渔那也不错,便一齐躬身道:“少宗主可以密审她,我二人告辞。”
叶听禅朝水缸曲指一弹,姜小渔“啊”的一声叫,叶听禅道:“少宗主,此女现在无能为了,与一个凡人女子没有区别。”又看了看夏雨荷,叫了一声:“夏姑娘——”那意思是想让夏雨荷也出去,方便少宗主行事。
夏雨荷一笑,说道:“我也一起审她。”
(未完待续)